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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辛眉头紧皱,仿佛祝锦纭多给他丢人一样,压着不悦上前对祝锦纭拱手道,“母亲,儿子知道您不是一个善妒之人,今日之事定是误会,还请您赶紧给沈家族亲道个歉,切勿伤了侯府和沈家的和气。”
“辛儿,别这么说,夫人这身衣服其实是我做了,托侯爷转送给夫人的,对吧,侯爷?”
“嗯。”
沈苏荷善解人意的说出真相,谢鹤安也点头证实,可这番话在众人看来,就是她为祝锦纭解围,侯爷不想让她难堪而已。
谢子妍不信,道,“这衣服若是你做的,那不就是你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沈苏荷歉意道,“是我想讨夫人欢心,听闻夫人喜欢昙花,故而绣了昙花图样,不曾想,竟叫大家误会了。”
沈七叔不耐烦听下去,打断道,“好了,苏荷,人家都不待见你,你还帮她解释干什么?你自降身价给人做妾就算了,还要上赶着贴人家冷脸吗?走,我们回家!”
他话音一落,沈家两个族婶牵着沈苏荷,都跟着他要走。
谢老夫人起身斥道,“安儿,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我谢家的脸今天都被她丢光了!”
这话哪里是在说谢鹤安,分明是在骂祝锦纭。
谢鹤安也没想到,他只是让祝锦纭穿上沈苏荷做的衣服,她心里不满,竟会生出这样的事来。
心里顿时有几分不悦,冷声道,“夫人,别闹了,过来给七叔赔礼道歉。”
沈七叔闻言,站住脚,冷哼一声,高傲的等着祝锦纭过来向他低头赔礼。
祝锦纭缓缓起身,道,“今日自我来桂兰居起,对沈家诸位不说关怀备至,也算周到有礼,不知沈七叔说我给你们白眼看,又说我不欢迎你们,是从何说起?”
谢子妍道,“嫂子,你都把人气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无辜。”
祝锦纭道,“这就怪了,先头沈七叔问我为何不喝沈姨娘敬的茶,我说老夫人既已认可她为妾,我就不必再多喝一杯,接着沈七叔说我衣服上的花纹有凋零衰败之意,是诚心咒沈姨娘,可我这衣服上绣的分明是令箭荷花,象征吉祥长寿,不知沈七叔气从何来?”
说罢,她目光落在沈七叔身上,目光如炬,“莫非,你们沈家其实是仗着沈姨娘得宠,所以随意借题发挥污蔑我,打算害得我名声扫地后,好让你们沈家的女儿将我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堂内落针可闻。
妾室进门当天就发生宠妾灭妻的事,那传出去谢家全族还不被人用唾沫淹死?
况且一个妾室的亲眷就敢当着谢家族人的面踩在他们主母头上,也是他们无能。
原本听说侯府变成谢老夫人掌家,打算袖手旁观的谢家族人们再也坐不下去,急忙跟着起身,表态道,“侄媳啊,今日沈氏进门只是做妾,你才是侯爷的原配妻子,我们谢家只认你为侯门主母,绝不可能让沈氏将你取而代之!”
沈苏荷面容微僵,心里恨祝锦纭竟然能反将一军,面上却不得不贤良的站出来,忍着不适表态道,“妾身进府只想伺候好侯爷,并无争权夺利之野心,请夫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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