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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安道,“是我告诉她你喜欢昙花,她才绣的,这昙花栩栩如生,她眼睛都要熬坏了才绣好,你不穿,不是浪费了她的心意?”
祝锦纭给他台阶他不顺着下,反而隐隐相逼,便道,“侯爷今晚若留在漪绿堂过夜,明日我就穿这衣服。”
谢鹤安从没和祝锦纭红过脸,刚才质问她和离已经有些越线,临时改口提起衣服,也是有意缓和两人的气氛。
闻言,应道,“好,我晚上再过来。”
祝锦纭坐着没动,“我腿脚不便,就不送侯爷了。”
谢鹤安点头,迈步出去。
他走后,兰香拿着煎好的补气血药进来,“夫人,这衣服我拿去扔了吧。”
祝锦纭道,“有人搭好了戏台子要给我唱戏,这衣服扔了,戏还怎么唱?今夜侯爷在漪绿堂过夜,屋里不用人伺候。”
兰香笑道,“是。”
祝锦纭喝完药,叫来屋里的绣娘,让她把衣服带下去改一改。
随后问今天看院子的两个婆子,谢子妍来找她什么事?
婆子们道,“姑奶奶先去了一趟老夫人那,随后就来这给您请安了,也没说什么事,只是那脸色瞧着不大高兴,当时她还以为您在屋里,故意不见她,要强闯院子,奴婢把她拦住后,她直接走了。
没多久,侯爷就来了,问屋里的人您去哪儿了,屋里的人只说您去外面看诊了,然后侯爷就没问了,在屋里等您。
今天看屋子的丫鬟是忍冬和化橘两位姑娘。”
祝锦纭点头,赏了她们各一贯钱,让她们退下。
张嬷嬷刚来回完事,闻言,道,“听说贺家嫌姑奶奶怀的是女孩儿,让她把胎打掉了,恰好老夫人病了,姑奶奶借机回来侍疾,打算在娘家待上一阵子。”
“上午宝珠悄悄来说,老夫人和姑奶奶商议,打算用辛少爷和云瑶小姐这对软肋来辖制您,云瑶小姐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姑奶奶还送了她一个绞丝金钏。”
谢云瑶跟着祝锦纭长大,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还不至于被一个绞丝金钏收买了。
倒是谢老夫人和谢子妍,竟打算用她的儿女来挟持她。
真是作死。
“张嬷嬷,你亲自去老夫人那传个话,就说,明日主持完沈氏进府的事后,我去桂兰居给她请安。另外从我匣子里拿二两银子,赏给宝珠,告诉她,她做的很好。”
“是。”
张嬷嬷应声,取了钱退下。
常氏是谢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谢老夫人却为了自保,说打杀就打杀。
紧跟着,常家就被侯爷抄了。
桂兰居里的下人们眼睛不瞎,亲眼见着主子杀仆人的事发生,哪还敢为谢老夫人效力?
桂兰居里不说十成,起码有八成人在寻出路往别的院子伺候。
宝珠很聪明,坚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祝锦纭被谢老夫人夺了管家权,她也毅然决然选择了投靠祝锦纭,作为漪绿堂在桂兰居的眼线,寻求祝锦纭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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