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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兆轶也十八了,也该学着当家做主了。
一想到这儿,宋氏便又有些急,该给儿子找个媳妇了。
可家里现在这境况,怎么找得着合适的好媳妇呢,想到这儿,宋氏就又叹上了。
苏之梁以为宋氏担心过去寿安堂的事,安慰道:“你别愁,有我和轶儿呢。”
苏兆轶赶紧称是。
交待玉钩看好院子,一家人便一起去了寿安堂。
苏老太太看到苏兆轶,皱眉道:“兆轶,你一个哥儿掺合进来做什么,快回去看书,那才是要紧事。”
说是要紧事,苏老太太也只是这么一说,她可从来都没觉得苏兆轶能够读得出来。
瞧瞧苏之梁和宋氏,一个没脑子一个没胸襟,能生出会读书的人来才怪。
苏兆轶上前一步,温和有礼地说:“回祖母,孙儿已经长大成人,自该为父母家人分忧,不能置身事外。”
在苏予安的建议下,苏兆轶很小的时候就被苏之梁和宋氏送到书院去进学,免得被府里的人带坏了。
苏老太太便是作妖,也作不到远离京都的苏兆轶身上,因此苏兆轶对苏老太太的感觉淡淡的,但也没有多坏。
“你这么说倒也在理。”苏老太太瞟了一眼三人,才又道,“昨日之事我已经跟你父亲说了,你们怎么说?”
要别人的话可能还要想一下,苏之梁则直接开口道:“十万两,没有!”
苏老太太听了,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之前更深刻了些,冷声问:“那你们能出多少?”
苏之梁嗡声嗡气地说:“这不是能出多少的事,老大贪了为何要我们来出,他贪的那些银子呢,为何自己不出?”
苏老太太一拍桌几站了起来,指着苏之梁和宋氏道:“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长兄有难竟是这个态度,苏之梁,你真是枉为苏家人。”
苏之梁撑了撑眼皮子:“您要觉得我姓苏不妥,我改我娘的姓也行。”
“三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林氏突然撩开门帘子走了进来,然后走到苏老太太身边扶她坐下来,细声安慰,“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苏兆轶皱了皱眉,这话说得,似乎苏老太太气坏了身子,是跟自己爹娘有关。
这话听着没什么,但苏老太太若真是有事,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可就扣到了苏之梁和宋氏的头上了。
果然,林氏待苏老太太坐下来后,便看向苏之梁和宋氏:“三弟三弟妹,有话你们好好说,老太太身子要紧。”
“大伯母!”苏兆轶朝林氏行了一礼,道,“这件事的原由是大伯父行了贪墨之事,为国法所不容,祖母身子不适,该是由此事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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