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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公子今年几岁了?”贵人问小二。
“回贵人,小公子今年六岁。”小二笑着回。
六岁?贵人人眸中一暗,如果自己那孩子还在世,应该也有六岁了。
或许因为面对的是江慎和小二这两个无足轻重的人,贵人神色之间的落寞竟难以掩饰。
“本……我去车上等你,随便买几样吧。”贵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仆从立即躬身应了。
只是都走到了门口,那贵人还是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了江慎一眼之后才离开。
江慎拿了点心跑进卡座,对苏予安道:“娘,刚才那个人好奇怪。”
“怎么了呢?”苏予安一脸好奇地问。
刚才小二的应对极好,况且这样的问题,也不算是刁难和仗势欺人,因此苏予安便没出面。
“那个人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儿子。”江慎说到这里,趴在桌上一脸认真地说,“娘,我怀疑他死了儿子。”
说完,江慎便又退回去低头吃起杏仁酥来。
酥酥甜甜的一口酥饼进了嘴里,江慎欢喜得眼睛都微微地眯了起来。
苏予安用帕子擦了擦江慎嘴角的饼屑,道:“这样的话可不能在外面说,便是真的如此,你这样说出来,不也是戳人家的心窝子。”
江慎伸着脸让苏予安擦干净了,才道:“知道了娘,我只在您面前说。”然后又塞了一块云朵糕到嘴里,苏予安哭笑不得。
吃完了杏仁酥和云朵糕,一根根的米果条儿又开始往嘴里塞。
看着江慎那模样,苏予安心里冒出四个字来——猫里猫气的。
“慎儿,你完这个就不能再吃了,回头积食了,真喜欢你再去拿些带回府里。”苏予安道。
江慎虽然还有些馋,但夫子说“克己复礼为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不带了,铃兰做得也挺好吃的。”
又给江慎喝了一杯果茶解解腻,苏予安便打算起身回府。
这时,丹朱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世子夫人,苏家的二公子被打得生死不知,三老爷把他带回了青松巷。”
“打得生死不知?”苏予安是真的惊到了。
江侯爷以前打江起云那算是打得狠的,但哪怕打得江起云下不了床,嘴皮子却也还是挺溜的。
苏之国居然把苏兆霖打得生死不知,这是多狠的心啊。
“我爹应该会拦着的呀。”苏予安道。
“打着头了,怕是没防住!”丹朱说着也有些不忍心。
头?那一板子也就够了……苏予安听着不由得心里紧了紧,将江慎送回侯府后,直接调头前往青松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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