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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主却轻轻一笑,道:“我靖王府规矩严,自幼母亲便教导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自是听夫君的。”
这话一说出来,林氏脸色一沉,她没想到三房居然这么齐心,或者说都蠢到一窝去了。
“兆轶,你可想好了,你大姐已诞下皇子,被封为慧妃,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林氏转过头来对苏兆轶道。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苏兆轶冷着一张脸道,“大伯母所说的前程,小侄无福享受!”
苏老太太直觉得苏兆轶蠢不自知,为了这样的父母和妹子,把自己的前程都搭了进去,这书也是白读了。
原本苏老太太也是一丁点儿的便宜都不想让三房占,这会儿见苏兆轶态度坚决,倒是松了一口气,宫里要是问起来,也有话回。
这时苏之梁把苏兆轶拉到一边,冲着林氏道:“想挑拨离间,找错了人。”
苏南青看着苏之梁一声叹,道:“三弟,你怎能这样说?唉,往后你们夫妻二人,可得对郡主好一点儿,毕竟吃人家住人家的。”
这话一般人听到,估计得扎得吐血,但苏之梁却不以为然,回道:“养儿是做什么的?我夫妻二人本就该让他们养。”
苏老太太和林氏听了这话不禁对视一眼,心里颇有些激动,苏之梁这话的意思是,愿意把产业交出来?
如果能把三房赶出了苏家,还拿到了他们的产业,这真的是个天大的好事。
苏老太太甚至还想着,明日得去庙里敬敬香,感谢菩萨保佑苏家蒸蒸日上。
“我夫妻二人自是愿意奉送父母,只是家中产业大多是母亲的嫁妆,再没有出族的时候,连嫁妆都要充公的理。”苏兆轶沉着脸道。
“你们要是不愿意,那便去京兆尹分说一二,让满京都的人说说,有没有这个理。”苏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说。
苏老太太自信满满,宫里慧妃风头正盛,京兆尹会蠢到看不清这个形势?
林氏也笑了,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一定的说法,若在以往还不好说,现在十拿九稳的。
谁会帮一个有个投敌女婿的人说话,躲还来不及呢。
苏之梁和宋氏眉头皱了皱,如果真的去了京兆尹,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来,搞不好会对苏兆轶的前程不利。
京都每年都有几起因学子不孝,或者不敬师长,最后被剥夺科考资格的。
苏兆轶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若不能科考……
苏兆轶自己却觉得若真是那样,也是自己的命,便是一辈子当个郡马又如何?他相信南阳郡主不会在意,父亲没有官位在身,和娘亲不也恩爱了一辈子。
苏兆轶正要开口,苏予安却走到苏之梁身边道:“爹,不可出族!”
“啊?”苏之梁一脸惊讶地看着苏之安,乖女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呀。
“爹,起云还不知如何了呢,若真的无事,怎地官家没有辟谣?”苏予安故作小声,却又将声音控制到苏老太太听不见,林氏却是能听见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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