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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阳侯府能守着荣华富贵平安到今日,不是谁都能够拿捏得住的。”江侯爷说道。
“侯爷,老奴猜想,圣上恐怕就是想让世子夫人给您带这句话。”江昆少见地急了起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说江起云为国捐躯,他就必须得捐,如果江侯爷不愿,那么他就要用实力来证明,他可以不愿。
“怎么,你不相信那些个儿郎?”江侯爷朝江昆笑了一下。
瞧着烛光里的江侯爷,苏予安的心又渐渐暖了过来,江起云终究还是有在意他的人,终究还是有把他放到心坎儿上的人。
“爹,多谢!”苏予安后退一步,朝江侯爷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江侯爷扶起苏予安,轻声道,“这事儿你知我知江昆知,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苏予安看着江侯爷,慢慢地点了点头。
“爹,秦月婵她……”苏予安提到秦月婵,便被江侯爷打断,“随你处置!”
在江侯爷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予安终于松了口气,冰冷的身子也渐渐回暖。
正准备告辞的时候,江侯爷却拿出一块玄铁制成的令牌递给她,道:“这是侯府护卫的令牌,你拿着,用不上最好。”
苏予安双手接过令牌,指尖触及到冰冷的铁制时,她感觉到自己和荣阳侯府的命运也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走出江侯爷的书房,苏予安脸色一变,依旧苍白而凄惶。
回到本心堂,苏予安一直躺在内室,玉佩开了药方子,中药味儿浓得将整个本心堂都笼罩其中。
第二天一早,宋氏便急匆匆地上门。
听到苏予安被从宫里抬回来的消息,宋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没到本心堂,闻着那药味儿,宋氏的眼圈便红了。
到了内室,见苏予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模样,宋氏只觉得整颗心都堵住了。
“安安!”随着这两个字被喊出来,宋氏的眼泪也“哗”地一下夺眶而出。
“娘,我好好儿的,你怎地又哭了?”苏予安伸手替宋氏擦了一下泪,但手却被宋氏握住了。
“怎地,怎地还从宫里抬回来了呢?安安,你哪儿不舒服,快跟娘说。”宋氏说着便摸了摸苏予安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胳膊腿儿。
“娘,我没事,就是,就是急火攻心!”苏予安笑了一下道。
“为何急火攻心?是了,你是参加那什么皇子的百日宴去了。”说到这儿,宋氏脸色一变,“是不是苏予清为难你了,说什么什么难听的话?你跟她们计较什么,她们就图嘴狠。”
“娘,您是不是也听说了?”苏予安摁下宋氏的手。
“你……”宋氏的手一滞,叹了口气道,“你爹说你聪慧,定是不信的,你怎地还真为了这事儿病上了呢?”
这话一说完,宋氏心头一凉,难不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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