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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酒烧心。”周景池解释,见赵观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手也舍不得从他脑门放下来,又说了句,“你放心,真的没有发烧。”
“我哪里有这么娇贵了。”他没忍住说这句。
“下次不让韩冀来了。”赵观棋还在复盘饭桌上的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他心眼比鼻孔还小,都这么喝,晚上不用唱歌了。”
“高兴嘛。”周景池说的是真心话,轻轻笑了笑,摘下赵观棋的手捧着,问他:“你高兴吗?”
“高兴啊。”赵观棋喝了不少酒,眼下泛起少有的红晕,他往周景池身边挤了又挤,直到怀里的人再没有地方可以逃。
酒味缠绵,夏季早已过去,窗外随车流呼啸的风是寒冷的,像一只三头六臂不知疲倦的怪兽,撕扯着他们的头发,荡漾成夜色里的一团水草。
风一吹,醉意更盛,赵观棋有些抵不住风吹,埋一半头下去,窝在周景池肩膀上。
风声和着静默持续太久,周景池都忘记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赵观棋在他肩膀上拱了一下,他调整坐姿,抽出左手绕到背后抱住。
似醉非醉,周景池侧过脸看窗外。
一片寂静与漆黑,鲜有路灯和过路车,让他越看越眼熟。
风烈如常,这好像他和赵观棋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
好像是不理解怀里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觉得他脑子一定有病,却还是跟着一个陌生人出门了。好像是听着风声暗自盘算待会儿要怎么回去继续自杀,那瓶药的味道会不会太苦。
荒谬又割裂,周景池甚至觉得这是两个时空,两个自己。
选择题比是非题更好做,他转回脸,在赵观棋头顶吻了一下。
轻得不能再轻,赵观棋却动了,昂起头眼神不太清明的样子。周景池正想问问要不要喝口水漱漱,一直盯着他的人突然伸手抚住他半张脸。
赵观棋撑着手偏头吻了周景池,平静地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没想到赵观棋还停留在上个话题,周景池朝他笑,舔了舔嘴唇才问:“头晕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醉。”赵观棋为自己的酒量正名,“就是有点困。”
“就快到了。”周景池任他靠着,问:“要不待会儿去ktv你先躺会儿?”
“都等着喝酒呢,就你让我睡觉。”
赵观棋举起手机屏幕给他看,满篇的聊天记录,交杯酒的照片光速外泄,小群里群魔乱舞,炸开了锅,祖欣尤其疯狂,说ktv要再展示一遍。
“你醉了。”周景池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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