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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蹴鞠角逐赛,五日之后,寒山书院对战大正书院,书院将遴选出十一人首轮出赛,另选五人备赛,书院所有同学都可报名参赛,男女皆可。”
项仲勉除下了他的宽袍,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制短打轻装上阵,腰间系着荼色的腰带,腰带上隐隐泛着银光,仔细一瞧,腰带竟是用银丝绞了边的。霍青棠眸光扫过这位爱俏的老师,正好被夏瓷撞见,夏瓷轻薄的唇角又勾起莫名的笑容,似在嘲笑霍青棠偷看俊俏男人。
同学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项仲勉站在当中,安排道:“各位同学莫要着急报名,大家列队在此处站好,我会先做一轮甄选。”
寒山书院入学费用不菲,加之择生严格,是以全院学生人数加起来不过半百,除开几个姑娘,大致剩下四十余位男学生。这些男学生里还有体弱的,有不爱蹴鞠的,这么一减,还余下二十来位抢着要上阵的,项仲勉眯着眼睛,扫过这二十多人,就是不做决定。
范明瑰头上戴着帽子,坐在院子角落的一株香樟下,直道:“热死了,热死了,还不快快决选出来作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一位都没选出来。”
午时的太阳烈的很,树荫下有鸣蝉,范明瑰双颊红通通的,恨不能除下帽子解开领口散凉,霍青棠瞥项仲勉一眼,看他根本没有动静,只好对范明瑰道:“你去里头坐吧,今天有解暑的酸梅汤和八宝茶,里头也凉快一些。”范明瑰瞧见茶厅里头的夏瓷,翻了个白眼,哼道:“那恶婆娘在里头,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坐着。”
也不知项仲勉在甄选甚么,烈日当空,他也不说话,那二十多名男学生也只能在蹴鞠场里站着,头上连块遮挡都没有。午时要过去了,未时一刻,那二十多人只剩下稀稀拉拉十余人,有熬不住进去喝凉茶的,有等得烦躁不已的,这暴晒的一个时辰,项仲勉一个人都没选出来。
最终余下十六人,十一人首发,五人备选,正好组成蹴鞠队出战。霍青棠呼出一口气,范明瑰叹道:“人数正好,不多不少,真是好的不得了。”
话刚说完,那十六人里头就倒下了两个,项仲勉弯腰查看,只道:“没事,热晕过去了。”有人将那两位男学生扶进了茶房,给他们喂了茶水,不多时,他二人就悠悠转醒了。范明瑰瞧见场上的十四人,叹道:“差两人应该也没关系吧,十一个首发,三个备选,尽够了。”
项仲勉总算发话了,他说:“你们分成两组,两两对阵,进球多的那一组进首发,另一组待定。”
甄选了一个时辰的蹴鞠队终于出炉了,女孩子们都围了上来,还有书院的洒扫、小厮和丫头们都凑过去看比赛。范明瑰站在角落里,哼一声:“咱们书院的人都体弱病娇的,你快来看,那人跑得好慢,青棠,你看,他跑得比我还慢。”
日头又偏了一些,大半个时辰过去,两组人都毫无进展,一个进球也无。项仲勉正要宣布:“到此为止”,一个男同学利索了一把,一脚踢进去了一个。双方的战果显然都不理想,项仲勉指着进球方道:“这一组七人入选,其他人稍作歇息,咱们待会儿再来。”
周围的人一片静寂,大正书院傲视苏州城所有的书院许久,若论斤两,唯有太白书院的蹴鞠队尚可与之一搏,而寒山书院往年都只出一两个人与其他书院组合出赛,今年太白书院宣布退赛,蹴鞠队缺一队人马,寒山书院只好自成一队出席赛事。
璎珞从茶房里挤出来,手上用瓷罐子捧着一盏茶,她跑到那株香樟下,笑道:“姑娘,快喝,这是刚熬出来的酸梅汤,我抢了第一盏子给你,你渴了吧?”
范明瑰在一旁“啧啧”称奇,连声哼道:“好呀,你竟然偷溜到里头来了,现在还没下堂,书院不给你们进来的。你不好好在外头呆着,跑里头来给青棠拿茶水,竟还只抢了一碗,那我的呢?”璎珞捂着嘴笑,道:“喏,伶俐在我后头呢。”
上课的时间,书院不允许随从书童进入里头的院子,小厮丫头们只能候在外院的大厅里,只有下了堂,才能进来帮这些公子小姐们处理琐事。伶俐果真在后头,也捧着茶盏,范明瑰笑道:“你这丫头太能干,把伶俐也带聪明了。”
青棠点头,一口气喝完,将茶盏子塞给璎珞,道:“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你去外头等我,照顾好自己就行。”范明瑰也跟着道:“你跟着璎珞,管好你们自己,我们在里头好着呢,再不许偷溜进来了啊。”
项仲勉宣布重新甄选,方才没有主动报名的学生都要来试一试,寒山书院的学生都是以文采见长,蹴鞠一事向来薄弱,此一番下来,显然没有选出一支合格的球队。项仲勉面带鼓励看着大家,却无人感受到他的激励,男学生们不是体弱就是根本不懂蹴鞠,女学生们更不必说,晒个太阳都可能要昏倒,偌大的书院,竟无人可用。
璎珞在旁边问了一句:“姑娘,你不是最爱蹴鞠吗,怎么没有去参赛?”
霍青棠愕然,蹴鞠?陈七连行路都困难,何谈蹴鞠?即便是霍青棠善于此项目,可现在的自己是陈七的脑子,那到底会不会也要两说了。
“老师,我来。”
有人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项仲勉正要感激其大恩,转头却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那处,霍青棠瞧过去,是夏瓷。夏瓷换了一身朱砂色的短打,长发束起来,倒真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势。见出来一个女学生,璎珞劝道:“姑娘,书院允许女学生参赛,不若你也去报名,你肯定踢得比她们好。”
范明瑰站在香樟下,紧紧握着拳头,面容严肃,霍青棠一回头,倒是吓了一跳,道:“范姐姐,你做什么?”范明瑰咬着牙,哼道:“我瞧着生气,这些男人都是窝囊废,气死我了。”
伶俐在后头嘀咕一句:“姑娘,你又不会蹴鞠,你着急也没有用啊。”
此言一出,霍青棠和璎珞都低声笑了出来,范明瑰蹙着眉头,一把拉起霍青棠的手,嚷道:“老师,这里!”
项仲勉看过来,范明瑰将霍青棠往前面一推,众人议论,怎的又一个姑娘。书院危急时刻,两个姑娘家尽显侠义之风,男学生们退到一边,项仲勉拍手笑道:“好,很好,我寒山书院出来的女学生,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来吧,二位姑娘,上场试试身手,不论多少,能进球者当即入选。”
夏瓷与霍青棠对视一眼,项仲勉亲自守着球门,夏瓷灵活轻巧,脚下的球随着她的脚转个不停,她脚法花样百出,项仲勉偏偏一次当也不上,夏瓷三次攻球门都被项仲勉挡了回来。霍青棠盯着夏瓷脚下的球,夏瓷一脚踢给她,许是没想到夏瓷肯将球传给霍青棠,没等项仲勉回过神来,霍青棠抬腿就是一脚抽射,球从项仲勉腿边进了门框。
“好!”
书阁的小楼上视野绝佳,那里能看清书院的每一个角落,一位着缂丝紫袍的年轻人击掌赞叹:“踢得好,这姑娘身手好极了,若书院里多几位这样的姑娘,又何愁大事不成?”
傅衣凌回一句:“这样的姑娘因少见才稀罕,若是再多几个,世子爷便不会夸赞了。”
年轻人捋一捋衣摆上的碧玉绦,他着深紫色的缂丝袍,腰间有翠玉,按时下的服制,此人不是皇亲就是贵胄,身份定然贵重无比。傅衣凌见了他也未行礼,只引他上阁楼喝茶,茶喝了半杯,就见到霍青棠那丫头的一脚凌空抽射,这丫头书读得好,想不到身手也好,史家养出了这样文武双全的姑娘,比起过去那几个书呆子来,当真是惊人得很。
听闻傅衣凌这样说,那人倒是笑了,他说:“老师,这不会就是那范家丫头吧?”
天上浮起密云,烈日消退,反而卷起一阵阵风来。
傅衣凌淡淡一笑,问他:“是范家的丫头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世子爷此行难道是给侯府找世子夫人来了?”不等那人说话,傅衣凌又道:“是不是北直隶的贵女们都入不了世子的眼,所以偏要到我们苏州城寻佳偶来了?”
那人还是问:“她是范家的吗?”
风儿一卷,吹起二人风流衣袍,傅衣凌回了一句:“世子爷该娶亲了,我看这丫头就很好,配你侯府也很好。”
傅衣凌说的煞是正经,惹来那人低低一笑,只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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