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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此时正捂着手臂,鲜血从指缝中溢出,脸色略有苍白,一双过分凌厉的眼眸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
当有衙役靠近的瞬间,她忽然挥拳迎上去!
谢安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招式,微微眯起眼睛,这种拳法从未见过,招数简单,又能直击对方要害!
林娇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这边的林三跳下车,跑到林娇的身边,泪眼模糊道:“二姐,你受伤了……”
林娇伸出手,将三郎挡在身后,有些干涩的唇瓣挑出一抹浅笑:“姐没事,救兵可来了?”
林三反手擦干眼泪,哽噎道:“谢大人来了。”
谢安站在马车上,指着严禄芝的软轿,高声怒骂:“姓严的,本小爷儿来此,还不快快出来,给爷行个大礼!躲在里面当什么缩头王八!”
严禄芝闻言,挑起轿帘往外看去。
发现这一声声叫骂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庙会上,把他踹入江中的杂碎。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正愁着没地方发泄这口恶气呢,他竟然自己跑上门来叫嚣!
谢安站在高处,还骂骂咧咧个不停:“哎呦呦,这不是我们的县令之子,严衙内嘛,怎么几日不见还真成了癞蛤蟆了!还是只烫了开水蜕了皮的癞蛤蟆!”
严禄芝气急败坏,指着谢安反击道:“你娘个杂碎!你们先把他给本公子绑了!”
“谁抓住了有重赏,赏金千两!”
赏金千两!
在场所有的衙役听了后,瞬间来了精神!
看向谢安的眼神,像是饿了几天的狗看见肉包子似的,纷纷朝男人扑去。
谢安轻功极好,足尖轻踏马头,一路踩着衙役的肩膀,来到严禄芝的八人台大轿子上。
前面的四个轿夫受不住压力,纷纷跪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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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倾斜,严禄芝没坐稳,一下子从轿子里滚出来,转眼就被谢安踩在脚下。
他俯身拎起男人的衣领,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的,上个叫小爷儿杂碎的短命鬼早就被皇上灭了九族,你和你老子又有几族给小爷赔罪的?”
“天雷劈了脑子,你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里净干一些没脸没皮没王法的营生!”
谢安骂得口干舌燥,舔舔唇又道:“庆门县的百姓容得下你,死了去阴间的老娘能容得下你,小爷可容不下你!”
“那日踹了你屁股,你个鳖孙不长记性,今日小爷我让你长个够!”
说着,谢安就要扒下他的裤子。
严禄芝拼命挣扎。
不过他前些日子得了伤寒,又连日饮酒纵乐,恐怕直到现在酒劲都还没过呢,就是一只软手软脚的虾米。
他挣脱不开谢安的钳制,便气急败坏地大喊:“都愣着干嘛呢!赶紧把他抓住,本公子要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衙役有些犹豫,见谢安都敢这般欺辱县令之子,不清楚他的来头,怎敢冒险?
严禄芝感觉屁股一凉,是谢安把他裤子扒下来了,他连连大喊:“抓了他,本公子赏金银各千两,府邸一座,美人任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话音落下,衙役中有两位对视一眼,抡起绊马索朝着谢安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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