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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尚未完全结痂,受伤时间大概在昨天傍晚酉时,伤口两端窄小,中间宽,应该是类似挖野菜的铲子。”
“裤脚以及草鞋上有一些泥土和一些如米粒大小的黄色石子。”
“……他昨日早晨辰时去了地里耕种,春风大,所以耳朵里有大量的灰土。”
“大概在下午酉时左右又去了山上打猎,脚上的泥土为证。”
少年说完之后,看向那位考题,问道:“双方仵作,谁说的准确?”
中年男人怔了怔,嗓门有些粗糙,开口回答:“我今年32岁,昨天的确在辰时和媳妇去地里了。”
“家里一共有五亩地,昨天忙完,也快黑天了,然后我就去了咱们村后山上打猎……”
说到这里,这位汉子还有不好意思。
他挠挠头:“咱家里困难,又到了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所以晚上我就去后山了,这手上的伤是被小铲子弄的。”
话音落下。
众人瞬间哗然!
什么!
真的被这位姑娘说对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人站在那里,只需要看一看,瞧一瞧,就能知道他们昨天做了什么。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神仙吗?
就在大家震惊的同时,一旁的林大福狠狠解了一口气:“我闺女真是好样的!”
他回首,轻轻拍了拍潘氏的肩头:“娘子,这回放心吧。”
潘氏露出欣慰的笑意:“嗯……”
站在公堂一旁待命的谢安听见这样的结果,也放松了身体,倚靠在孔青的肩头上。
他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痞笑:“哼,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孔青低声拆穿:“小侯爷你紧张得手心都湿了。”
谢安瞥了他一眼。
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
至于那对周氏父子,和众人是一样的反应。
万万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检验技术已经如此老成。
如此地……经验十足。
老周有些慌了。
他连忙站出来,躬身向萧慎徽请命道:“王爷,考题一共有五名,现在才第一个,不能就此判定谁输谁赢!”
萧慎徽坐在高处,沉声道:“若是发生在真实的案件中,因为你们父子俩的检验过失,从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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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怔了怔,一张脸埋下去。
他能感觉到萧慎徽严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就在他快要顶不住这种压力时,就听上首的男人再次开口:“不过,既然是比拼,总要有一个输赢。”
“如此一来,那就三局两胜,也要让这位公子和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才行!”
萧慎徽冰冷的嗓音里带着无比地笃定。
谢安在一旁认同:“对,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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