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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碧楼!”明珠一听到“寒碧楼”三个字,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凸了。“福婶,那寒碧楼的东西很贵耶!”
“又不是花你的钱,你这死丫头做啥嫌东嫌西的?”
“我不是嫌东嫌西,只是不懂——咱们也有好厨子,为何不在自己府里开伙,还要去寒碧楼买那贵得要死的酒菜?”
“哎呀!你不懂啦!今天要来咱们府里的可是个大人物、老爷的贵客,咱们自然不能马虎行事,而寒碧楼的东西虽是贵了些,但他们的厨子可是当今御膳房总管大人的首席弟子,菜好不好吃咱们这辈子是没缘吃到了,但光是那名声就够撑足咱们家老爷的面子。而今天要来咱们府里的爷既是咱们家老爷的贵客,你说,咱们老爷要不要拿出最好的来款待佳宾?”
“要要要!当然要。”明珠手里捧着银子点头如捣蒜,只是……她侧着头又问:“福婶,你口中说的那个贵客,是什么样的贵客呀?”
“你一个丫头管这么多做啥?我让你去寒碧楼买酒菜,你还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闭磕牙!”福婶敲了明珠的后脑勺一下。
“好嘛!好嘛!人家这就去了嘛!”明珠揉揉后脑勺,撅着一张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她怎么这么封闭,对府里的半点八卦都不知道,真可恨!明珠不满地在心底嘀咕着,蓦地,她看到前面走来另一个丫头。
那是她们沉府的另一个三姑六婆。
“胭脂姊姊。”明珠连忙叫住手捧着食盒的婢女。
胭脂停下脚步,“什么事?”
“胭脂姊姊,你知道今天咱们府里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吗?”
“你连这都不知道!”
明珠倏地转头,瞠大两个眼珠子,讶异地问道:“你知道!”
“这事全府上上下下全传遍了,哪有人不知道的呀!”她一副明珠很逊的模样。
“可我就不知道啊!”
“你!”胭脂睨了明珠一眼,这才霍地想起。“你是大小姐那房的丫头,也难怪这事你会不清楚。”
“这事跟大小姐有关?”
“说有关也是有关啦!但……也不是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胭脂姊呀!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什么有关系又没有关系的,怎么那么复杂啊?
“听不懂没关系,总之,今天来咱们府上的那位傅公子极有可能是咱们家的姑爷;怎么?这下子你该听懂了吧?”
“姑爷?”明珠倒抽了一口气。莫非……“咱们家老爷要把大小姐许给那位傅公子?”
“你傻了啊!那傅公子是当今皇上最得宠淑妃的亲弟弟,算来也是个国舅爷,老爷怎么可能把咱们家那个怪里怪气的大小姐许给像傅公子那么重要的人?”
“可是,咱们老爷就大小姐一个千金。”
“你忘了咱们还有个小姐。”胭脂提醒地。
“你是说云雁小姐!”
“就是云雁小姐。”
“可是,云雁小姐是老爷收养的义女,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这点明珠还知道。
“但云雁小姐在老爷的心目中,可是比咱们府里真正的大小姐云姜姑娘还来得重要;你说,你在沉府当差的这几年,可曾见过咱们老爷像疼云雁小姐那样疼过大小姐?”
“是没有,因为,上回老爷的友人从外洋带回一只打簧表,老爷自己都喜欢得不得了,可一听说云雁小姐觉得那表既新鲜又稀奇,云雁小姐好喜欢,老爷当场二话不说便把打簧表给了云雁小姐;那打簧表大小姐可是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呢!”由此足以见得老爷宠爱云雁小姐的程度远胜于云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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