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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在这里,也不知道宴府为什么变成了宴府,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疯了。
她不再胡乱地拍门,伸出手指去扣门口的栓子,等手碰到栓子,宴允感觉到里面一松,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就在那个老者还没有注意到她时。
宴允捡起地上的簪花,对着那个老者一下又一下地刺了下去。
老者吃痛站起来,回头就要揍眼前这个丫头。
可宴允丝毫不慌张,她知道自己的簪花是刺不死眼前的人的,要想刺死眼前的人,她知道一个位置。
宴允躲开来抓自己的手。
她从老者身前的位置躲到背后,她跳上老者有些佝偻的后背,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将簪花举起刺进了老者的脖子,老者侧过头,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这样小的一个孩子刺中。
在他失神瞬间,宴允也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下摔在地上。
他伸手去碰被刺中的位置,看那孩子,当看清她的眼眸,就觉得不寒而栗,为什么一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孩子能露出这样的眼神。
没有拔出来的簪子刺在老者的脖子上。
他往前走两步,不舒服地激烈咳嗽,一咳嗽,那血直接像是水一样往下流。
宴允转头看地上的娘亲,立刻蹲下身,当她拨开女人遮挡在脸上的发丝,露出里面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宴允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她拉住她的手,单手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喊着娘亲。
宴允死的时候最痛苦也最悲惨,可她想她的娘亲,就算娘亲一直严厉的对自己,可那时候对娘亲的思念,占据了她最后的所想。
这一字一字的娘。
惊得地上的女人甩开宴允的手。
站在她们面前的老者也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对着人砸下去,宴允的娘亲伸手推开宴允。
一头撞向老者。
当老者摔在地上,宴允伸手将那簪花往里面更用力地送进去一寸。
老者抓住宴允的手,他微微张口,“死丫头,你是谁!”
说话间,喷出的血飞了宴允一脸。
宴允抹开眼前的血,拔出自己的簪子。
那老者这次不仅是说话的嘴,脖子那里也不断地滋出血。
宴允看着他一直挣扎,没有再爬起来,也不会再有刚才的力气来对付自己,对他的问题根本就不想回答。
她伸手扶娘亲,可是宴母盯着她,那双眼睛看得宴允心碎裂。
“娘。”
她低声呼唤,却被宴母一掌打在脸上。
宴母清醒万分,对着宴允怒斥:“我不是你娘。”
宴允想说自己就是她的女儿宴允,她自然就是自己的娘亲,可宴母的神色没了刚才的疯,看宴允是出奇的镇定。
她盯着宴允,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女儿,那个没用的人也不是我的女儿。”
她站起身用棍子对那奄奄一息的老者的头用尽全身力气补上了最后几棍子,在闷哼和求救声中,宴允绝望地说出了那句。
“娘,我是宴允。”
严母手中棍子落地。
她回头看向宴允,脏污的脸上露出笑意,她一直咳嗽,一边问宴允:“你这孩子是疯了,宴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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