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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胡思乱想,又记起陆岁京出门不带手机,说是怕被保镖抓回去。
晚上,他忍不住问贺疏星:“你家里会管你晚上出门吗?”
贺疏星道:“我爸会。”
容念道:“为什么成年了还有门禁?”
他一直知道有同学被要求晚上九点前回家,但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不懂其中用意,并感觉陆家管太严不是很正常。
贺疏星道:“我爸怕别人找我麻烦。”
他爸这些年大出风头,打赢好几场被认为不可能反转的官司,步步高升之余难免要有顾虑。
贺疏星的母亲是检察官,就是在他小时候遭到了被告家属打击报复,当年这桩惨案上了新闻,全城都为此痛惜。
现在贺家就只有他们父子俩,屋内冷清互不顺眼。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容念打消了对陆家的怀疑。
贺疏星道:“你和陆岁京关系很好?”
容念道:“算不上吧,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他看起来有点黏着你。”贺疏星淡淡指出。
容念背后发寒:“怎么可能?我们只是碰巧撞见了两次。”
贺疏星道:“真的只是碰巧么?”
容念刚洗完澡,用大毛巾擦着湿发。
他嘀嘀咕咕:“当然啊,难不成他跟踪我。”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很淡但能闻到,是类似香皂的气息。
旧衣服被当做了睡衣,衣料洗得略微发白,很柔软地贴在少年身上。长度有些短了,随着少年抬起手擦头发的动作,露出一小截柔韧纤薄的腰肢。
贺疏星把空调开高了一度,道:“说不准。”
容念:???
陆二少吃饱了空来跟踪自己?
第二天开学典礼,先是升旗仪式,然后校长讲话,之后轮到副校长发言,继而是学工办主任念稿子。
大家在操场站了两个小时,暑假天天睡懒觉舒服惯了,此刻听得昏昏欲睡。
容念杵着无聊左顾右盼,看到傅琢州在后面维持秩序当引导,在给一个男生指路厕所往哪儿走。
容念朝傅琢州走过去,也装要上厕所。
傅琢州讲了一遍,道:“知道路怎么走了吗?”
容念一脸茫然,也不说自己知不知道,只惊讶:“学校好大啊……”
盛夏的太阳很刺眼,十点多了日头正晒,许多人叫苦不迭。
他也眯起桃花眼,看起来蔫巴巴的。
傅琢州笑了笑:“带你过去吧,别在这儿迷路了。”
容念难为情:“学长,你是不是很忙?我自己走就好。”
傅琢州道:“没事,我顺便偷了懒。”
能少晒一会太阳,容念明显活泼起来,雀跃道:“那我来得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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