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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鼻尖动了动,评价没有原先的好闻。
他声音清亮无故找茬,而祁封启动油门,眼角含着笑,任由他嘀嘀咕咕。
“你怎么没反驳我?”容念侧过脸。
祁封道:“美人心情不好,提供发泄机会是绅士应该做的事。”
容念抱着胳膊,没承认:“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心情差?”
“这个不用看,真要说的话,该闭上眼感受。”祁封慢条斯理地说,“你在失落。”
少年敏感又狡黠,往往能把情绪隐藏得特别好,教他人瞧不出端倪。
能发现不对劲的人少之又少,或许陆岁京可以做到,那是因为对容念本身足够了解。
而祁封与容念的亲疏程度没有那么紧密,男人之所以能察觉出来,是因为他与容念是同类。
眸底酝酿着一团火的样子实在太熟悉,自己在镜子里曾经见到过。
难得见到容念这样的一面,祁封觉得有些新鲜,或者说兴奋。
“谁在惹我们的容同学生气?”祁封道,“陆岳的秘书?还是陆岁京?”
容念冷冷地答:“别乱猜我在想什么,你全蒙错了,都不是。”
祁封鲜少自己开车,出行向来有司机陪同,今天坐在主驾驶位上,动作难免有一些生疏。
尽管如此,他姿态优哉游哉,被容念否认后,愈发稀奇地扬起了嘴角。
祁封道:“就是刚才那个人让你不愉快了。他不是嘴笨的人,怎么犯了这种错。”
他用陈述的语句淡淡数落着,道:“谁让你伤心,你应该告诉我,好歹被你叫一声小叔叔,我让他比你更不好过。”
“没这个机会。”容念道。
“为什么?”
“陆岳的秘书只是和我随便聊聊,一些不值得提的老黄历而已。”容念道,“要不是他说,我都忘了那个人了,今天忽然听到一耳朵,感觉有点晦气。”
祁封道:“说到了福利院的人?我记得你们的老院长做得不错,他有次公益募捐,我有支持过一笔钱。”
“但好人总是没好下场,他尽心尽力很辛苦,年纪上去了就有各种身体毛病。”容念道,“我要读高中的时候,他脑溢血,在ICU没待几天就拔了呼吸机。”
祁封听完愣了下,道:“抱歉。”
“不关你的事,说什么对不起。”容念道,“后来他儿子和我不对付。”
“你这么擅长讨人喜欢,他会和你作对?”
“老院长没什么存款,但全部留给了我,看在钱的份上他儿子很难喜欢我。”
祁封这下懂了,说:“他肯定会找你麻烦。”
“我的换牙期很长,有颗牙齿松了很久,还以为要花钱去医院拔。”容念道,“他扇了我一巴掌,那颗牙齿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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