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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陆岁京并不介意这些弯绕,只在意容念愿不愿意哄自己,哪怕是耍一些小花招。
“我没有。”陆岁京道,“你待会有事吗?一起去学校?”
他情绪好转,眼里闪烁着雀跃,甚至对此有些腼腆。
接过蛋糕,陆岁京打算顺着容念的意思,回去与少年共享。
“他和我还有事,原先就订好了,不好意思,但这个周日的下午确实属于我。”祁封插话。
容念道:“对,我光是从窦家搬了出来,还没去过祁先生那边呢,腾过去的行李要确认下。”
脱离了方悦秋的掌控,他自然不再住在窦家,不过行李还留在那里,由祁封的生活助理来帮忙搬走。
那些东西少得可怜,只满足了基本的生活,说明容念在窦家住得并不自在。
祁封给容念空出了一间面积不小的客房,将行李安置好后,瞧着空空荡荡,便打算让容念先看过,再着手添置新的物件。
陆岁京问容念:“那你晚上回学校吗?”
容念道:“当然啊,明天我有早八的课。”
眼见着陆岁京不情不愿地走了,容念与祁封去停车场,路上祁封说中途要多去个地方。
“去哪儿?”容念茫然道。
祁封道:“医院,就在附近,尽快去比较好。”
他没有兜圈子,向一头雾水的容念解释:“不是我身体不好。”
容念道:“没有地中海也没啤酒肚,你看着是离中年健康危机挺远的。”
祁封道:“因为曹文瑞在那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念怔了怔,懒洋洋的姿态继而变得紧绷。
从少年的反应中可以猜测到些许端倪,曹文瑞对容念做的,或者说留下的阴影,大概不止是一个巴掌。
可除此之外究竟还干了什么,祁封没有追问,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容念没有透露,便代表了祁封没有触碰那部分过往的权利,再进一步就是自作多情了。
眼下少年半晌没有吭声,祁封以为对方在这方面意外脆弱,不敢去医院面对。
说来也是,面对一些曾经令自己倍感无力的往事,人们往往选择看开,甚至是回避。
然而刚想到这里,他听到容念惊讶地提出了疑惑。
“小叔叔,我有点搞不懂。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帮我打听下落。那么在意我,是有什么坏点子吗?”容念歪过脑袋,笑道。
语气丝毫没有恐慌和退却,反而是很兴奋地在探究答案。
祁封顿了下,迎着容念的目光,很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道:“我偶尔想当个好人,不可以么?”
“好事怎么不做到底呢?你如果通知我去墓地看曹文瑞,我会更开心的。”容念补充。
他失落地讲述着,继而道:“你不会是想观赏我怎么报复曹文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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