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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封倍感遗憾地解释:“我没有说过气话,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其实是可以随便说些什么来掀篇的,在名利场上摸打滚爬,早就练出了说话无可挑剔的本事。
可他偏偏没有留台阶,存了心要让场面难堪。
孟雁菱没想到自己来相个亲,能撞见这么一场大戏,挂着假笑感到非常尴尬。
“菜都上了三盘了,我来试试这个。”她拿起筷子,“听说这边的西点私厨是从国外挖来的?”
方悦秋道:“小容爱吃蛋糕点心,我特意请来了两个擅长烘焙的厨师,待会的甜点你可以尝下,以后我们家怕是不需要他们了。”
一年多的筹划被祁封干涉搅局,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但依旧努力维持着善良体贴的假象。
这情形看上去仿佛是祁封在作恶,她对容念一片真心实意,却无奈地被迫屈从。
容念冷眼旁观方悦秋演戏,随即状似懵懂,趁这机会往对方心上插刀。
他茫然无助道:“阿姨,我真的要搬走么?”
方悦秋大概被变故膈应得不行,听完后匆匆侧过脸,怕是要被气得控制不住神态了。
而祁封猜得到容念的想法,一唱一和地给人雪上加霜。
“虽然我不是那种常年做慈善的好人,但你放心,这里有什么能给你,我保证提供更好的。”祁封道。
这话说得实在太张狂,窦家已经积累了几代人的资本,祁封终归才三十多岁。
可窦家不敢轻视,因为不清楚贺律师给祁封透露过多少敏感信息。
这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散场时老太太让方悦秋去阁楼一趟。
“别摆这种脸色,你把那个男生当洋洋的垫背,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道,“家里来去的人都被我查过底细,里面也包括血型。”
方悦秋百思不得其解:“那您怎么……”
“窦洋身体不好一定要动手术,那是以后可以再处理的事情。”
“可熊猫血打着灯笼都难找,万一您孙子有三长两短,我去哪里找其他的!”
“不管容念留不留下来,都被祁封那个野种注意到了,你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信不信他马上拿着这个把柄设计我们!”老太太道。
“被设计又怎么样,洋洋要是出问题,那我的坚持没了意义。”方悦秋道,“您儿子一年到头回过几次家,外面养了多少人,我从没闹过,只想和儿子好好过下去,这个家容不下这点愿望么?”
老太太道:“很简单,你能把这事办得天衣无缝,那就容得下,反之就容不下,这个家不可能和血腥丑闻沾上关系。”
在女人逐渐哽咽的声音中,老太太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责问。
她拄着拐杖慢慢上楼,迈上台阶前,扭头道:“你自己反思下最近做得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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