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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总是把抱说成跑。
应忱把她抱在怀里。
公园里一派清闲雅致的淡色风景,兰熄一下子看向应忱,一下子又看向小朋友,半晌没说话,好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应忱心里是有些打鼓的,毕竟烦死人的前夫死而复生,孩子也突然复活,任谁一时都有点接受不了。
应忱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就是试探兰熄的态度。索性兰熄并没有说出什么伤人心的话,大多的是迷茫。
兰溪开口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应忱眼中情绪变化,而后偏头低了下去,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但很快又被别的所取代,向着兰熄展示他后颈,他后颈的腺体处,一条长长的疤痕狰狞,如同蜈蚣般蜿蜒盘踞在皮肤上,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决绝。
疤痕的表面不平,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撕裂后留下的痕迹,每一处凸起都像是虫类的节肢,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再次爬行,足以可见当时应忱用刀刃划过的力道多狠,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力一并割裂。
疤痕的长度几乎贯穿了整个后颈,应忱喉结微微滚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等他重新将衣服拉上去,开口道:“下面植入了一个人工腺体。”
他在生物意义上的确死过一次。
“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人送进来一瓶Omega信息素。”
应忱看向兰熄。
可惜兰熄并没有对此要解释什么意思,而是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你一个人把孩子带走的做法是犯法的吗?”
应忱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一时竟有些无措。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想看到我们。”
毕竟当初兰熄对这个孩子也不是很喜欢,直到前段时间,那个小熊掉了,它长得太特殊了,他看着兰熄若有所思的将它握在手里,就知道他一定将那个小熊认了出来。
“所以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应忱几乎不敢说话。
“你一点儿都没变。”
应忱挺想反驳的,因为如果他几年前出手,那小子应该现在重伤躺在床上,而不是单纯脚扭了,其中大部分责任还是那小子自己造成的,可是又不敢。
“关于孩子的问题,我想我们得谈谈。”
应忱立马表态度:“我可以定时把孩子送过来,阿姨也会一起。”
应忱的想法很简单,兰熄根本带不了这孩子,把阿姨带到一起,兰熄可以偶尔逗弄一下乖巧又可爱的小朋友,享受一下亲情,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慢慢喜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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