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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知府笑呵呵地道:“本官哪里需要什么治河法子,唯有年年治河,年年治不好,尔等才有油水可分,本官也才能过得滋润快活。”
不远处的陆浅平听见这番话,唇抿得死紧,手也攥得紧紧的。
看来他是白走一趟了,当一个父母官只想贪墨,他纵然有再好的治河法子也是枉然,因为正如那无良知府所说的,他并不想治河,治河只是他们贪污的掩护。
裴班芙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浅平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浅平沉着脸摇了摇头,裴班芙会意,也噤声了。
一会儿,工班领头来请知府过去视察,等他们走后,陆浅平拽起她的手转身离开。
“走吧,无须再待下去了。”他目如寒星,头也不回的说。
裴班芙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浅平哥……”她也对知府很失望,可是就这么回去她又有些不甘心。
难道他们什么都不能做?知道了知府贪墨的事,就这么放过那帮人?治河的一千万两全入了知府的口袋,那百姓怎么办?
她越想越气,越气便越不想就这么离开。
陆浅平当机立断道:“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良心早被狗吃了,在这里多停留也是无用,回去再找别的法子。”
两人回到镇上,神情显得疲惫,疲惫中还带着一丝沮丧。
陆浅平牵着裴班芙的手走进茶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起便握着她的手,借着两人要落坐之际,他才不着痕迹地松开。
裴班芙的耳根子蓦然一热,脸也微微发红,其实一路上,她都很享受被他牵着的感觉,一点都不觉得他牵她的手是在冒犯她,或吃她豆腐。
她对他的感觉和来时已大不相同,她觉得他们亲近了许多,虽然谈不上冒了什么险,但就是有种共患难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她娘亲说的革命情感。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陆浅平,他正看着窗子外,眉角微挑。
她喝了口茶,偷偷打量着他,半晌后忍不住问道:“浅平哥,你在想什么?”
陆浅平回过神来,他正色地看着她道:“我找到我要做的事了。”
裴班芙一对眸子灵光闪动,好奇地问:“你要做的是什么事?”
陆浅平喝了口茶,道:“我今天明白了人微言轻的道理,我若想要治河,得先求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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