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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把自己看重,就是要在心里把所有东西都放在次于自己的位置。
当她试着把自己放在首位时,她才发现,自己才是亏欠自己最多的那位。
是裴子舒先离开的,她捂着脸,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她离开后,江枝深吸口气,随后无力地跌坐回沙发,她抬起那只扇了裴子舒后还隐隐作痛手,摘下墨镜,露出的是早已哭肿的双眼。
爱自己的第一步,要敢于为自己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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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回到香山内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书房里依旧亮起灯光,里面有他伏案执笔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家居服,应该是洗了澡,发丝还有些没干的水渍。
秋夜的风有点凉,他头也不抬,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正当他端起茶杯,准备饮茶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忽然响起,只见他接起挂断后,眉头蹙起,最终放下茶杯。
江枝在门口,看见他难得显露出的异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抬起头,当看见江枝时,他显然愣住,随后他把笔帽盖好,撑起扶手,高大的身躯离开黑色沙发椅,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换个衣服,我们去趟裴家。”
江枝的心忽然漏跳半拍,她以为是裴子舒回去后闹了,却没想到,周淮律边朝她走来,边道:“裴老爷子没了,刚才传出的消息,你和我过去一趟吧。”
江枝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而此刻,准备走出去换衣服的周淮律才发现江枝今日的妆容有些不同,脸上还戴着墨镜,停下脚步,道:“怎么化妆了,还戴墨镜?”
他都不知道她出去一趟了,看来她出去这段时间,他压根没找过她。
江枝也没瞒着,道:“出去了一趟。”
周淮律点头,也没问她去见谁,似乎也不在意似得,道:“那走吧,我们去趟裴家。”
“我不去,”江枝难得忤逆他,站在原地,残留一股傲气,她扭头不去看他。
周淮律语气有些不解:“为什么?”
“你忘记了?”听见这话,江枝扭头,气势汹汹的道:“我爷爷去世的时候,裴家有谁来?那时候裴老头还说我爷爷能拖那么久,算命硬。”
裴家和江家两位老人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合作的分红没商议好,闹得不怎么好看,只是没撕到明面上,但大多数门第之间都有些梁子,早晚结下来的而已。
若是裴老头当时放下仇恨,去灵堂拜拜,江枝还能念他个人的好,但是现在一切免谈。
“他都不来拜我爷爷,我去拜裴老头干什么?”
江枝说完,试探性道:“你是一定要去的,对吗?”
“周家肯定要去,”
周淮律折中道:“那你就不去罢。”
周家是世家门面,和裴家交情不错,不管如何都要去,就像兰家,兰双再不喜裴子舒,也得去祭拜,免得落人口舌,特别是老人家,注重门庭关系。
他才不会为了她的恩怨,抛开两家之情。
见他匆忙离去,江枝站在原地,许久后才笑了。
他不会管裴家如何对待他的妻子江家,只顾着自己的周家。不过是她不该要求那么多,毕竟他连外公都不愿意去关心,连他爸爸都不愿去看。
她站在这里,有些自我怀疑。
她忽然问自己,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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