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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闻言脸上飞红,倒真有点像被调戏的小姑娘了。
想起自己之前整理身体时看到的暧昧痕迹,他强忍羞耻、没有低头:“好的。”
其实他根本不介意烬君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被看见,但既然都这么说了……
焚烬指尖从他眼尾轻轻划过,浅笑了一下,却到底没有再撩拨他。
另外就是工作:“这几天波本和贝尔摩德负责你的工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直接找他们交接吧。”
眼尾泛起煽情的绯红,诺诺调节了一下呼吸:“好。”他迟疑了一下,“波本他……”
易感期三个月一次,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却很凌乱,乱到半年以上一次。
不过大概都有感知,他们会提前安排好自己的工作、空出一周多的时间,用来一起度过易感期——蒂萨诺的确忙,但是提前完成部分工作、再拖后一部分,还有贝尔摩德应急,到现在还没有出过问题。
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虽然有提前准备,可大任务实在太费精力了、易感期又意外提前了两三天,最后他的安排定然算不上周全,不能像之前一样让情报组自行运转,定然要放两个人替蒂萨诺的位置。
贝尔摩德和他一样是实验体,虽然不是同一个实验,但也算熟悉,后来一起在黑羽盗一门下学习易容术,多少有点同门之谊(?),再加上贝尔摩德本来就是情报组高层,让她管事非常合理。
但是波本……从逻辑上来说当然是合理的,可诺诺却没办法轻易认同。
焚烬翻过一页书:“你不喜欢他吗?”
之前诺诺还不高兴烬君身边多了一个人,差点对他下鲨手,不过后面焚烬把波本送过去给男人带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教……事实证明焚烬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波本的确很适合当他的副手,未来接手他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能力的确不错,”诺诺在这方面不会瞎说,但是,“……烬君很喜欢他吗?”
“没什么感觉,但他好用,”焚烬简洁道,青年的声音很温柔,“总会起到用处的,不是吗?”
像是这次替诺诺顶班,像是传递情报,还有……焚烬垂了垂眼,没再想下去。
总之,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但是,气味……”诺诺低声,“他身上,没有烬君的记号。”
焚烬的助理之位是非常重要的,虽然对于焚烬来说真的就只是助理,但在组织内部却有着特殊的默契。
不仅是因为他们常会涉及一些组织的机密,对能力和忠诚的要求都很高,也是因为那是一道“筛选”——由焚烬同化进行的筛选。
焚烬的非人类部分在复苏,他感情系的能力也在复苏,而感情系的信息素从来不止操控“爱”那么简单,那段时间,他的信息素刚好复苏到有一种特殊但无法自控的同化能力的程度。
一到三个月,已经足够他在不刻意使用信息素的情况下完成一轮同化筛选,确定对方的忠诚程度、并以此保证未来不会发生背叛——刻意使用信息素会对感情造成影响,而被动同化只会形成一个特殊、无法背叛契约。
当然,组织并不需要这种手段控制而来的忠诚,太慢了,又只是忠于焚烬一个人,显得异常鸡肋。但无所谓,焚烬本来只是为了找个人当助理,有了这个特殊反应之后,他就能在带助理的同时,筛选出可以成为安布罗修斯高层、像是洛里帕缇的一类人了。
助理不能留在身边太长时间,不然同化过头会出现一些异常的变化,这也就导致焚烬身边时不时就要换人——然后不知怎么回事,焚烬的助理就变成了一道筛选。
能力足够、达到最后一道同化的进入安布罗修斯研究所,同化程度一般的人可以确定起码不会背叛组织,就自然成为代号人员慢慢往上爬,最后一部分连轻微同化都完不成、对组织只有恶意,或者能力烂到底的,也自然有他们的去处。
安室透的猜测其实没错,焚烬的助理位置的确不简单,也的确是一道筛选,但是后面结束的原因却没他想的那么多黑幕:
首先,焚烬有了蒂萨诺,助理的活有人干了,也懒得一直换人,尤其琴酒蒂萨诺是少数,能混到组织里的人其实大多灵魂浑浊,略辣眼睛。
其次,安布罗修斯的高层基本够了,信息素同化能力不受控制的时期也过去了,而焚烬没那么闲、专门控制信息素去同化人——那离谱的效率还不如他开写轮眼呢,要不是顺便能做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把这条列出来。
蒂萨诺来了焚烬身边一段时间后他就没有再换别的助理了,而身为少数几个知道焚烬身上秘密的人、焚烬的Omega,蒂萨诺知道焚烬所有的助理身上都有他的“记号”、被他所控制。
但安室透身上没有——这实在让他无法放下。
焚烬笑了一下:“这么在意吗?……莱伊身上也没有啊,现在和以前又不一样,本来只是想交给你的。”一开始就说过了,情报组,给诺诺培养的副手。
而且刻意用信息素同化真的很繁琐、要再次进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同化”是被动buff的那段时间以外,焚烬根本就没有用过这个分支能力。
“……唔。”
“你不喜欢他的话,把他调走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是你的副手了,”焚烬接着说,“本来也不能算真正经过‘筛选’的助理。”
“好,”诺诺应了一声,看着焚烬“阅读”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轻柔地问,“烬君还需要助理吗?”需要的话他去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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