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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烬把温水往他手边推了推:“喝水。”
“……烬君喜欢甜的吗?”喝了水之后感觉嘴里的味道更怪了,诺诺沉默了一下,不觉得这么非主流的口味会是苏格兰主动做的。
“以前喜欢,现在无所谓。”焚烬照实回答,“算是怀念过去?”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也吃不出多少味道。”
也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物种变化,他现在吃东西其实没什么实感,暂时表现为味觉钝化:别人感觉甜到齁,在他嘴里却只是正常甜。
不过他本来不喜欢吃东西、进食都是任务,所以味道什么的也不太重要。
诺诺:“……味道?”
焚烬很淡定:“嗯,味觉好像出问题了。”
一旁竖起耳朵听他们对话、发现夏特勒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苏格兰:“……”
谢谢,已经开始心梗了。
诺诺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焚烬的手腕,他咬字时是像撕咬着谁的血肉,力道却小心翼翼得控制到连焚烬皮肤上一点白都不曾泛起:“血肉、视力、味觉——你还是觉得,只是小事?”
还要失去多少,你才会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人间?
焚烬眉眼间是和浓丽颜色截然相反的浅淡静默,他歪了歪头,有些无奈的样子:“诺诺,你也不会觉得自己受点伤会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吧?”
当初的蒂萨诺、现在的诺诺迪萨,都是那种不顾惜自己身体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除了死以外没有什么大事”,现在诺诺做的是情报幕后工作,但手段的疯狂却不曾有过改变——他们做的事情,难道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这不一样。”诺诺的力道一松,唇瓣张合几次,最后吐出的话语却终究苍白,“这怎么会一样呢?”
“没什么不一样的。”焚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浅啜了一口,安然平和的姿态,仿佛那些苦难未曾在他灵魂上刻下难以愈合的疤痕。
他轻声细语,“诺诺,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所以你也没有那个必要,再来替我担忧。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伤害别人或者被别人伤害都无所谓,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被伤害,不离开,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也应当由他自己承担后果。
·
——可我又要怎样接受,你肆无忌惮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口?
——你明明是,被人爱着的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是BOSS专场……顺便不是老头蟹蟹。
69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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