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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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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开口的人是瞬光唯，但他总感觉其实是千秋烬在问他——之前我教的东西你是都没听吗？没听要不以后都别听了吧？

慈祥の微笑。jpg

特温柔那种语调，但就是感觉一言不合能把你嘎了。

咒灵操使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只觉得瞬光唯这黑心肝的微笑从来没这么扎眼睛过——

该说不说这家伙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啊之前谈话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这话一出高低得给他加个天敌的标签夏油杰表示自己自五条悟之后就没看一个人这么不该活瞬光唯是第一个——而没说话的千秋先生，似乎是默认了这就是自己的意思，正在等他回话。

这他能说什么，问就是不清楚不知道没记住？千秋先生就算本来没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听到这样的回答都要心头火起，他又不是没有情商的鸡掰猫。

夏油杰表示自己可以在夜蛾校长面前学五条悟没眼力见，但在焚烬面前是完全不行的，比起夜蛾校长的无能狂怒，焚烬能用来对付他的手段就丰富多了。

而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回答话术的时候，青年身边的咒灵突然伸出手，拉了拉焚烬宽大的衣袖：“吾主，这段时间，您都是花在了他身上吗？”

焚烬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星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但他也没有无视自家刀剑的意思：“不是。”

他当然不可能只有指导夏油杰一件事可以做，有时限或者说DDL的工作是处理完了，但他难道就不研究魔法咒力不巡查城市咒灵不接受体检测试不给世界意识做治疗了吗？

真要算起来，他的工作并不比以前少，只是压力减轻，又在澈的凝视下降低了强度而已，也绝不可能把时间全部花在一个人身上——就像他当初教久未明的时候其实也在应付千手宇智波家的人一样。

青年没有多说的意思，倒是思考了一下：“你是好奇？我应该说过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效仿‘正常’吧？”

星灰刚成为星灰的时候，焚烬就对他说过，不用强迫自己去好奇什么，用拙劣的模仿让自己成为“正常”的样子。

其实也大概也是后来星灰在“学习”方面异常消极怠工的原因，反正主都说了不用强求“正常”、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正常”的偏爱。

而此时的星灰抱着刀，沉稳眉眼间神色总显得过分纯澈，不像是咒灵乃至成年，反倒赤子一般，此时却显得微妙茫然：“好像……不是。”

他将视线垂落在丝丝缕缕的月光之上，神情语气都柔和，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温驯的意思：“只是，想到您可能把那些时间全部花在了他身上……我有点，想要杀他。”

语气平和，完全不像是在“被杀对象”面前说的。

猝不及防被告知了“想你死”的夏油杰：……？

他倒不是没听懂，实际上前后关联一串这话语逻辑还挺清晰，就是万万没想到星灰能在自己面前就说出这种直接的话，有种情商缺失的感觉。

在又被创到的同时又忍不住认同千秋先生对星灰“需要社会化”的建议。

——这咒灵吃醋吃得这么硬核的吗？而且还直球？

焚烬微妙地沉默了一下：“……这个不能杀。”

男人并不惊讶，神色始终温驯，如同在主人面前温柔收起尖牙利爪的、被驯服的大型犬：“是，属下知道。”

真要说想要反抗焚烬的指令、挑衅夏油杰倒也不至于，星灰只是一如既往地在主人面前诚实表达出自己理解或暂时无法理解的想法而已，就是他的想法和吐露方式……大概这就是天然黑吧。

“抱歉，我好像失礼了。”对人类的“常识”还是陌生的刀剑如此道，然后对着主人说出了自己真诚的疑问，“但是，这是什么感情呢？”

陌生的、灼烫的，比当初被审神者喂下剧毒时还痛苦的，仿佛活着在胸腔中涌动的情绪。

……或者并不陌生。

“是嫉妒哦！”一旁的瞬光唯积极参与踊跃发言，堪称兴致勃勃地做科普，“‘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你这是在嫉妒夏油君可以幸运地得到白夜殿的关注！”

然后他又一指自己，色调灰暗的琥珀随着动作在手腕上晃晃悠悠，男人生生笑得眉眼弯弯、全然欢欣，“就像我，我嫉妒那些家伙能得到白夜殿关注的时候，也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毁掉哦！”

他似乎在坐到焚烬身旁之后就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活泼。

温柔倒是依旧温柔的，气质稳在那里，疯批以及对焚烬偏执的底色也没变，但表情语调都过分开朗小太阳（？），不知道为什么就透出一股乐子人的味道。

……本色？

焚烬扶额：“单从理论角度来说这个解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星灰，不要他说什么都信、也不要用人类的理论来解释自己的感情——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而你也不是人类。”

感情这种东西，焚烬自己都没搞懂，也就能从理论角度解释一下，真感觉教不太来——不过对他来说也的确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刀剑付丧神和人类再相似本质上也是刀剑，放在星灰身上，也是同一个道理。

焚烬明白星灰的本质，自然不会想让他成为一个人。

顺了一遍焚烬逻辑的夏油杰：“……千秋先生，这种情况，是不是先该说这种情绪是错误的呢？”

正常人在教育对世界、情绪尚且没有明确认知的“孩子”的时候，不都该说嫉妒是种错误的、负面的感情情绪，应该学会克制吗？这么放到千秋先生这边流程就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