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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第2页）

“刀……血……”强行中止了自己的领域展开，雨女的神志已然混沌，执念却不曾有过半点淡忘、反而越发深重，“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神迹的气息吸引了祂，血的气息，死亡的气息，那样痛苦的、无法回忆的回忆，只是因为有那个模糊的轮廓而让祂不愿放手……但是，他到底在哪儿呢？

“雨女，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夏油杰厉声道，抬手压下旁边蠢蠢欲动想要出手的教众——他们勉强算是知道这场神迹中的内情，但绝对不想让面前的咒灵破坏他们信仰的神降——但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特级咒灵、尤其是这位雨女是可以沟通的，雨女本来也是被幕后黑手所蒙蔽，如果可以的话，夏油杰更希望能够收服祂或者说服祂。

就算不行，能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他现在是没办法给焚烬打电话，但处在漩涡中心的心见千秋乃至旁观的星灰自然会把现在的情况传给神子大人，只要等对方过来，夏油杰就只要扔锅就好了。

嗯，虽然他不是不能应付，但让焚烬来解决显然才是更好的方法。

但显然，即使雨女的理智尚且完全，也绝不可能会相信他的话，更何况雨女现在几乎已经只剩下本能了——在这里，祂只闻到了血的气息，痛苦、绝望、不甘、哀恸，所有的所有都让祂的理智一步步向深渊滑去。

负面情绪，属于那个人的负面情绪。

明明是咒灵赖以维生的存在，却让祂如此痛苦。

“他在哪里？为什么要伤害他！……”空旷巨大的声音依旧像是透过层层雨雾传来，祂的声音始终带着浓浓的、如永不止息的大雨般的哀伤思恋，令人心神动荡，“他那么好……那么好……”

无法沟通，声音与雨水都带着攻击性，夏油杰果断地放出了自己收服的咒灵、阻止雨女破坏祭典现场、伤害处于“神迹”中教众的行为。

对战，开始了。

浓黑的云压下来，如天灾化身般让人绷紧精神，祂的能力其实无法在神器神衣面前占据上风，却因为足够疯狂而得以与克制、还被神迹等物牵制着的盘星教一方对战。

夏油杰无法理解雨女的疯狂，但就像他曾经对战的无数只咒灵一样，他也不需要理解对方的疯狂——他只要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一击必杀。

……问题在于面前这只咒灵好像已经要死了。

身体的溃散，不惜代价的攻击，夏油杰知道祂之前是在发动对方的领域（如果出了意外有如此大的变故在咒灵一系里埋了卧底的焚烬早该知道了、也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现在这样子大概是中断领域展开前来，那个特殊的领域似乎也对祂造成了严重的反噬——即使自己不直接杀掉祂，雨女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夏油杰很难想象焚烬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居然会让雨女不惜中断领域展开、以死亡的代价来到祭典现场，这里难道真的有祂要找的那个人吗？

祂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千年的咒灵，千年的执念，夏油杰的视线在神迹中心的神像上轻轻一落，无论如何无法想到盘星教的祭典到底和雨女的执念有什么联系——这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存在，总不可能，对方想要找到的人，是千秋烬吧……？

玩笑般禁不起推敲的想法，却让咒灵操使的思维一滞。

……为什么不可能呢？

明明已经有五条鹤作为先例，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可能有千年前的存在只是为一个千年后昙花一现般的人物付出所有牺牲一切？

这难道，不是属于千秋烬的祭典吗？

……不，先不要想这个，真相只能由烬给我，无论如何，雨女现在都只是敌人而已……烬为什么还没有来？心见千秋的通知不会不够及时，对方解决那群咒灵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有着空间跳跃在，他总不可能是堵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