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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这种事这般容易么?管殷只知道老一辈要么是讳疾忌医,要么就要担心一看病,这钱就流水一样花进去……
“毛病倒是没有,不过我……”
“大夫同我讲了,讲你可能会短暂的忘记些事情。”
原来原身夫人已经知道了啊,管殷终于松下一口气来:至少这“短暂”里自己倒是不用愁怎么装得像是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了。
“只是,你可还记得是谁推你落水?”
原身夫人的话无疑是一声惊雷炸响在地——既然还有落水这一出么?三恒怎么没有说?
是三恒参与其中刻意隐瞒?还是这所谓的原身夫人在试探?管殷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到小说里活不过三天。
“你觉得和当年那些人会不会有关系?”
就知道不会是这么简单恬静的种田经商故事,管殷后悔当年一味的不带脑子看小说了!休息归休息,和那些作者学点权谋,好歹能多撑几天!
原身夫人的脸此时已经离着管殷不到半臂的距离了,管殷有些受不了原身夫人的突然逼近,向后错了错身子:“我不记得了。”
听了管殷的话,原身夫人突然就愣住了。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想要拍拍前者的肩膀,又在半途中缩了回去。
“那你还记得多少?还记得我和三恒么?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么?”
管殷没有说话,原身夫人看懂了她眼中的逃避,一双本就晶亮的眸子里含上了水汽:“都不记得了么?都不记得也没关系,或许放下了你也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他们会罢休么?”
不想让面前人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原身夫人别过头去,想要让顺着窗钻进来的风扫干面颊上的泪,却不想越积越多,化成一个旋儿聚在了下巴尖上,让人不得不伸出手去擦。
收回的视线也好巧不巧落在了那白皑皑的纸上。顺着窗溜进来的光打在上面,原身夫人抵在下颌的手一瞬间就滑落到了胸口。
“我是姣安,你往后要记住。”
“我是刘家小女,姣安。”
刘姣安的肩颤得更厉害了,管殷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前者的意义在哪里,也还是伸出手去想要安慰一下前者。
只是刘姣安在管殷的手碰到自己之前站起了身:“你慢慢休息,如果哪一天又想起来了,你想去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至于这故事,若是写不下去便不着急……我那狠心的爹不至于真得饿死我,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管殷很想知道。因为刘姣安这句“大不了”背后的故事或许就是破局关键。
“大不了我就嫁,嫁给他要我嫁的人。”
推开门,风终于如刘姣安的愿,吹散了面上的红晕和泪痕。可管殷知道,前者的“嫁”背后,应该有着更多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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