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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哥儿对酪浆挺喜欢的,一碗都吃干净了。
陈氏见了便劝袁璐说:“这东西吃着味道虽有些怪,但对身体好。纵你不爱吃,每隔几天也要尝上几口。”
澈哥儿便把小胸脯拍的“梆梆”响:“外祖母放心,以后澈儿一定好好看着娘亲。”
袁璐就敲了他一下:“长辈说话,怎么就有你了?”
陈氏赶紧把澈哥儿揽进怀里,有些责怪地说:“他才几岁,你怎么动手便打。”又去看澈哥儿的头顶,“乖乖,告诉外祖母,可疼?”
澈哥儿笑嘻嘻:“不疼,娘亲打我都不疼的。”
袁璐在一旁心安理得地说:“别说他才三岁,就算他将来娶了媳妇,生了儿子,也是我想敲就能敲的。”
陈氏横了她一眼。
袁璐又去逗澈哥儿:“乖澈儿,娘亲敲不敲得你?”
澈哥儿一看她娘亲笑就跟着笑,她问他,他就点头。
“乖孩子,”袁璐朝他伸出手,“来,坐娘亲怀里来。”
澈哥儿就跳下了陈氏的膝头,奔着她娘亲去了。
陈氏在旁边看了也笑的不行:“好个是非不分的小子,外祖母帮你还得不着你的好。”
澈哥儿拦着她娘亲的脖子,咧嘴一笑:“澈儿知道外祖母的好哩。”
袁璐又问他:“那是外祖母好,还是娘亲好?”
澈哥儿就皱着眉头开始想了:说娘亲的话,外祖母会伤心的吧。可是说外祖母……娘亲现在好不容易能抱抱他,亲亲他了,万一娘亲生气了又跟从前一样了睡着了怎么办?
陈氏见状又要打袁璐:“叫你嘴贫!这般养孩子,看我不打你的嘴。”
袁璐哈哈笑着躲开了。
吃过朝食,袁珏带着澈哥儿去前院玩。
吴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袁老爹却特意留下了。
袁璐看着他爹装模作样地喝起了茶,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果然吴氏走后不久,袁老爹就屏退了下人。
袁老爹开门见山地问她:“璐姐儿,成国公府你怎么看?”
袁璐自然不会瞒她爹,和离的事儿还要靠她爹从中斡旋呢。毕竟那可是皇后赐的婚。
听完袁璐的打算,袁老爹放下茶盅,捻着胡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事,你想的也对。可是丫头啊,这事儿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袁璐又偷偷去看她娘。
过去袁璐虽身患离魂症,但陈氏却将她当成正常女儿一般教养,遇到任何事都在她耳边分析给她听。袁璐对赐婚的事是知道的,如今她爹说事情并不简单,她就想着是不是她娘给漏说了什么。
陈氏也不知,等着袁老爹说下文。
袁老爹说:“昨日上朝说的是前线战事。鞑靼与瓦剌积怨已深,皇上派了齐国公带了十万大军,不过是为了形成三方牵制的局面。成国公被派去当副手,且不用真上战场,本是个拿军功的好差事。可刚传来我朝使者月前已被鞑靼斩杀,他部下从鞑靼逃回才带回了消息。如今瓦拉和鞑靼两部竟是要沆瀣一气对抗我朝。边关战事一触即发……璐姐儿,你明白吗?我朝万万没有丈夫在前线搏命打仗,妻子在家病愈以后便要和离的。且不说皇上的意思,天下百姓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袁璐听完也是愣了下。陈氏从前和他说,成国公高斐虽然是被塞到边关打仗了,但其实就是个皇帝补偿给他的美差。
但如今挺她爹一说,这美差是真要变成催命符了。
袁璐沉吟半晌,道:“女儿不是那样的人。既然父亲昨日便在朝上得了消息,估摸着现在京里应该已经传开了。女儿这就收拾一下,下午就带着澈哥儿回去。”
袁老爹点头,望着小女儿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和欣慰。
陈氏听了不觉就红了眼眶:“就算要回去,也不急在这两日。”
袁璐安抚地朝她笑了笑,“消息刚传回来,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我作为国公夫人,应当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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