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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李百户这是换鸟儿了?”
李敬把鸟笼子挂在自己值房的屋檐下,回身,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鸟儿价值百金,知晓我花了多少钱?”
诏狱这地儿凶名赫赫,能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大多是高官权贵。普通官吏想进来,对不住,
您往刑部去,那地儿适合你。
诏狱,就是大明的高官权贵的专用牢狱。
陆炳对诏狱管理颇严,曾拿住一个收受人犯好处的狱卒,本人处死,全家男的赶到北边为
奴,女的尽数为妓。
李敬古板,从不收受好处,所以众人一听,都知道他这是捡漏了。
“哟!少说八十贯吧?”
“七十贯!”
李敬笑了笑,他不收好处,但凭着俸禄,至今不过攒下了三十多贯。
这个底,熟悉他的人都知晓。
所以,大伙儿只是捧着他罢了。
李敬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十贯?李百户可是倾家荡产了。”熟悉他的人都为之咂舌,觉得这人为了鸟儿疯魔了。
“四贯!”李敬得意的道。
“四贯?”
“没错。”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李敬意气风发的给麾下介绍这只鸟儿的不凡之处,直至大伙儿要去狱中巡查了,这才意犹未
尽的停住。
李敬带着人进了诏狱。
“夏言!”
有人点名。
夏言在诏狱中的待遇一言难尽。
陆炳要弄死他,但不会授人以柄,所以囚室看着还不错,但吃食却不是馊了,便是粗糙的让
人难以下咽。
夏言坐在稻草上,猛地抬头,等看到狱卒身后是李敬等人时,眸子中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
去。
……
“夏言那里要小心!”
下午,严嵩三人碰头,崔元提醒陆炳。
陆炳自信的道:“诏狱中皆是我最信任之人,最是稳沉,万无一失。”
崔元点头,“如此就好。”,他踌躇满志的起身,“三日后!”
严嵩握着腰间玉佩,脑海中是那些年被夏言压制住的憋屈和煎熬,“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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