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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和那钱占奎爷明显一愣。
钱占奎脸色沉了下来道:“小官虽是小小县里的书吏,可也是朝廷俸禄,祝兄因贼人怀疑小官,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再说真有证明小官清白的证词,也是府衙里的证物,此能随意示人?倘若小官真的得有何错处,几位可以上州府衙门告本官,将本官拿了。”
说罢将酒杯重重放食几上,酒撒一桌子,祝文文也知道自己言语有失,立马起身赔礼道歉,自罚了一壶酒这才让钱占奎消气。
陈福寿忙着起身劝和,一番下来,除了马文才,他二人喝了不少酒。
菜过几巡,几人喝得东倒西歪,坐在席间闲谈。
钱书吏又请管弦清唱,琴声冷冽,让人仿佛身处在广寒宫。几人听的入耳又不觉摇头晃脑又多喝几杯,陈福寿彻底醉了,他不醉时才比军师,醉酒时却像管家婆,啰里巴嗦。
钱占奎忽问起几人来乐同县何为。
陈福寿红着脸欢喜道:“我们来寻寺庙,装那豫州来的金佛。”
祝文文也是不胜酒力,支着头在食案上听他们讲话,知道陈福寿酒后乱说,她摇摇荡荡弯腰突然吐了一大滩在身旁的陈福寿袍子上。
陈福寿‘哎呀呀我的袍子’大叫起来~见祝文文已经喝醉也不好再理论。
钱书吏立马让下人进来打扫,小灵子和柳儿也要扶自家公子回去换衣服。祝文文心里有道线非拉着陈福寿的手要走,乱叫道:“陈兄我陪你去换衣服,让马兄先陪钱书吏再喝几杯。”
马文才本就酒量惊人,见祝文文拉陈福寿的手,瞬间暴怒,‘啪’的一声酒盏摔了,惊的席间所有人一惊。
祝文文趁乱拉陈福寿赶紧走。钱占奎见那二人走了,拿着酒杯准备再敬马文才一杯,哪成想马文才站起来,举着一壶酒仰头吨吨两口喝干。
拱手道:“先告辞了。”跨门而出,留钱占奎举着酒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马文才气哼哼去那二人,心道:不会真喝多了陪着去换衣服了吧。”
却听见凉亭处有嘻嘻的笑声,应声寻去,看见陈福寿和祝文文二人坐在凉亭里赏月。
那二人因有些醉酒,大声说起两教寺的规模,以及修缮寺庙该请哪些匠人。
祝文文道:“陈兄事事都好,只是酒后嘴巴没有分寸。”
那陈福寿醉酒笑道:“我陈福寿算的上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也非完人。今日我酒醉才敢与你说‘我家二公子心里有你’想问祝兄你心里有谁?”
祝文文哼了一声,那手搭在膝上,不屑道:“他心里有我,那又如何。”
马文才本怒气冲冲准备将二人骂一顿,听到此话,停住脚步,想看看祝英台要怎么说。
陈福寿摇头道:“我家二公子一表人才,你却说如何,他对你有心,你怎么说的如此寡淡。”
祝文文觉自己在和男闺蜜说话,酒气上涌便双膝盘坐在地上道:“陈兄你不晓得,我与你家二公子不可能在一起。”
陈福寿不明白,她有什么不肯的。二公子身处名门,马家手中有兵权,她竟还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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