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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姜摸着脸,想起他吻她的那一幕,到现在耳根子还会热呢!
他那是什么意思?
真像他嘴里呢喃的那样,是喜欢上她了吗?云姜不敢确定,因为他说那话时,近似耳语,而她的心早让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搅乱了,那时哪有心思仔细听他说了什么活。
她只隐隐约约地知道,他额抵着她的头,以近似于耳鬓厮磨的举止撩拨她的感情。他好像说了对不起,又说了他不对……
好像……他好像又曾问她,她待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问她,她原不原谅他的唐突?
她忘了她是怎么回答他的,只晓得他的额抵着她的头,她的心好热、好热,脸好红、好红……
他怎么能这么待她呢?
云姜不停地问,整个人像幽魂似的晃回家。
一回去,明珠就急急地找来了。“小姐、小姐你去哪了?”
云姜人还昏沉着,魂还没收回来。明珠急着拿手去摇晃主子,要她清醒。“小姐,你别犯糊涂了,傅公子家来了人。”
“来了人!”云姜心里一惊,魂儿回归本体,眼睛一亮,问明珠,“做什么来着?”
“当然是说媒来的呀!”明珠甜着一张脸回答。
她稍早亲眼瞧见傅公子是怎么对待她家小姐的,所以这会儿傅家差媒人来,说的当然是她家大小姐跟傅公子的好事。
云姜心里也如是想,她一颗心乐和着,是拉着明珠就往外屋跑。
“小姐,咱们去哪?”
“去偷听爹是怎么跟媒人说的。”云姜满心期待地赶去,只是她们两主仆全忘了云姜她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她爹早将她许给梁家,这会儿怎么可能再将她许给傅相横?
沉老爷的确没将云姜连给傅相横,因为,傅家请媒说亲的人根本不是云姜,而是云雁。
而这婚事正是沉老爷满心期待的,他当然忙不迭的点头,只是,在帘子后躲着偷听的云姜听了之后差点掉了魂。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明珠还以为傅公子喜欢的、喜爱的是她的主子。怎么这会儿却给二姑娘提亲来着?
云姜哪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只知道稍早她让他给吻了,这会儿他却上她家门给云雁求亲;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傅相横是存心让她难堪。
他轻薄她在先,戏弄她的感情在后,这人合该打下十八层地狱……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是她。
是她态度暧昧,给了他可趁之机;他原先就认为她是个放浪的姑娘家,举止轻浮、言行轻佻。
他都能把她想成那副德行,这会儿怎能不来轻薄她、羞辱她呢?
可恨的人是她自己,不先惦惦自己的斤两,便以为受他青睐,还不知耻地满心欢喜,以为他要说亲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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