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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狼嚎间,郝诗意爆发出了巨大的求生本能,居然一鼓作气爬起来转身就逃!
然而房门口的台阶成了他的拦路虎,惊慌中一脚扭到又踩空的人直接倒栽着摔倒了!仰面朝天的姿势迫使他与他以为的“厉鬼”来了个“深情”对视!
宴离明明已经死了!
所以这是鬼啊?!
这一定是鬼!
是被他害死的前夫变成厉鬼来找他了!!!来!找!他!了!
郝诗意差点双眼翻白:“宴——宴——宴哥哥——!我错了!诗意错了!诗意错了!——!我错了——!诗意错了!错了——!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呜呜呜呜呜——不是我的错!他们逼我的——!你不要来找我——!我错了!”
“厉鬼”宴离讽刺至极的勾了勾唇角,随后微抬了抬手。
只是他才有个做动作的意图,郝诗意就被吓得疯狂蹭着地往后退!
他四肢已经不太听使唤,“吭哧吭哧”狂蹭一气,裙摆磨破、鞋都丢了一只,依旧瘫在原地附近——居然只堪堪挪出去半步!
自觉逃生无望的郝诗意眼泪鼻涕大把大把地往外飚,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我不是真心要害你的!诗意只是太害怕了!只是害怕——不是想害你!只是怕——我怕——!是他们说你可怕!很可怕!是他们害得你——!你走啊——!你不要来找我!是他们——!不是我——!”
都吓成这样了还毫无悔意,宴离对这前妻已经彻底放弃,连带这仇都报的兴趣缺缺——有什么意思呢?!便是今日对方真的回头忏悔,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乃至只管做他没做完的动作: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长到堪堪曳地的衣摆——免得盖不严实载着他的独轮平衡车——有一说一,正君给的东西还真挺神奇的。
但郝诗意这会儿已经没了理智,说话都有些混乱,哪里还能辨别宴离在干嘛?反正宴离一动,他就恐惧再升一级:“求求你!放过诗意吧!你放过我好不好!!诗意以后每天给你烧香念经!一定给你每日都烧!每日忏悔!好不好——?”
说着他居然真挣扎起来趴伏在地磕起了头:“砰砰砰”!那声音听起来很扎实,显得很有诚意的样子。但宴离只管冷眼等着看对方继半边脸破肿后、又要破肿额头!
他在死牢里被烧红的细铁针一次次扎穿锁骨、扎穿手心的时候,可比这疼多了!被长着倒刺的铁索抽遍浑身血肉的时候可比这血腥多了!还有无数刑n法根本难以细数,所以郝诗意这点小场面,他心如止水!
地上磕头的那个也渐渐感觉到了不起作用,心眼不少的人本能换了个方法:“宴哥哥!你最疼诗意了!你不是最疼诗意了吗?你说过要一辈子疼诗意的!所以你放过诗意好不好!诗意一直都最爱你!太子殿下没有临幸过我!没有碰过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这一辈子也就只属于你!……”
“所以诗意没有变心!从未变心!不算变心!只是害怕而已!没有变心!还是清白之身!宴哥哥知道诗意胆小是不是?!怕黑怕虫子怕响雷什么都怕!是他们骗我怕你!对!是他们骗的!宴哥哥!诗意知道你最好了!你不会舍得的对不对,你最好了……”
这话中内容实在过于刺耳恶心,听得宴离几欲作呕。他不明白曾经的自己得有多蠢?!才能把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爬高踩低、骄奢淫逸的无赖之辈当宝!
还清白?!清白会踩着自己的命做起了太子侧室?清白会做了侧室都还敢试图勾引李大人!还说最爱?!居然真有脸说出口!?
再说勾引一事有一就可能有二,谁知道除了李大人外,郝诗意背地里还勾过多少人?!
宴离只觉恶心到词穷!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多听!手里白绫一抖,瞬间如灵蛇般爬绕上郝诗意的脖子,但是还没收紧就听到了杀猪一样的声音:“呜——!救命——!救命啊——!”
声音漏风还打颤,加上分贝极高,混着反复播放的“我死得好惨啊”听得宴离耳膜生疼,头昏脑涨!他果断摁灭了身上的播放器,而后肃怒着面容厉声呵斥:“闭嘴!”
郝诗意立刻惊噎着住了口。
但很快又直起眼神盯着面前一如“生前”的文俊面容。这一声让他说不上来是怕更多还是不敢置信更多,因为好真实!以至于一下子让他无比怀念过往。
他忽然,真的有点想念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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