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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市看守所的审讯室,仿若一座与世隔绝的冰冷孤岛,被凝重与压抑的氛围紧紧包裹。
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惨白如霜的灯光,它们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室内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都无情照亮,却未能给这空间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阴森。
审讯室的墙壁,斑驳陆离,岁月与无数次审讯的痕迹交织其上。
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仿佛是被囚禁者内心挣扎的具象化,无声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墙角处,几缕蜘蛛网在细微的气流中轻轻摇曳,宛如命运的丝线,暗示着被审讯者们难以逃脱的宿命。
室内的陈设极为简陋,一张陈旧的木质桌子,四条桌腿似乎不堪重负,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抗议这沉重的氛围。
桌子两边,各放置着一把金属椅子,椅面冰冷坚硬,让人望而生畏。
椅子上的手铐,闪烁着寒光,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将试图反抗的人束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陈旧、潮湿与紧张气息的味道,令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偶尔,远处传来的铁门开合声,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如同命运的警钟,每一声都重重撞击着人们的内心。
因为这段时间抓捕了太多的毒贩子,所以这个破旧废弃的审讯室才临时上岗。
负责审讯的李成溪,此刻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长时间的审讯已让他身心俱疲。
他身旁的同事,眼神中也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怠。
他们已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待了很久,正准备起身离开。就在他们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莫金铭突然开口:“等一下,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北临的一桩命案,就是和我提前出狱有关的那起强奸的事情,有关系的一个案子。”
李成溪的手猛地一滞,他和同事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李成溪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莫金铭,严肃地警告道:“莫金铭,我们知道你想要减刑心切,但你不能随口胡说,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莫金铭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解释道:“我没有胡说,当年一对中年夫妻在北临车祸去世,去世的男人还是北临一个很有名气的律师呢!
他好像是叫赵正什么,他是和他老婆是一起死在了那场车祸里,至今北临的警方应该也还没有抓到凶手。”
李成溪的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马上让其他同事去核实莫金铭的话,随后,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莫金铭,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真假。
很快,李成溪就得到了赵正明夫妻车祸死亡的相关信息。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反而问道:“所以,你是知道这起车祸案的凶手在哪里吗?”
莫金铭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自信,回道:“其实我不太确定谁是凶手,……”
李成溪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有些没好气地对莫金铭说道:“你不知道谁是凶手,你说这些浪费什么时间呢?”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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