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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本来都走神了,听见这番话,还有点儿惊讶。
然后认真感慨一句:“没想到你家郎君这样贴心。”
方良说起自家郎君,顿时忍不住夸:“别看我们郎君面冷的样子,实际上对人可好了。心地也好极了。”
付拾一仔细想了想,觉得李长博的确是不如看上去那样面冷心硬。
从他对巧娘这个案子上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只要前途,大可不必如此费事。
毕竟都证据确凿了……那件衣裳……
付拾一想到这一层,忽然就想起了一点来。
在回去的路上,付拾一将这个点琢磨了好几次。
最后,临下车的时候,她就低声对方良提醒了句:“你告诉李县令,那件衣裳。曹及帆说不定也有一件。但是他那件,应该是不合身的。”
“我曾见过巧娘做这件衣裳。”
而且做了很久。
方良忙记下,又夸付拾一:“小娘子也是个热心的。”
付拾一听着这两个字,觉得自己有点儿愧对。
她不是热心,什么事情都想去管。
只是职业所致。
付拾一回去之后,照常准备自己摆摊的的东西。好似什么波澜都没有。
谢大娘的小儿子却凑上来,悄悄问:“刚才我看见送你回来的马车了。那是谁啊?”
付拾一随口扯谎:“雇的车。”
“你胡说!那分明是李县令身边的随从!”谢大娘的小儿子高声嚷嚷起来,完全不满意自己被欺骗的事实。
这下可好,谢大娘也听见了。
不过谢大娘可没来跟着打听,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付拾一,然后高声将自己的儿子叫了回去。
付拾一也懒得解释什么。
但是或许,她想自己是得搬家了。
哎,租房子果然是糟心。
看着再好的房东,总有一天也会闹不愉快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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