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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公鸡、蝎子,蔡鸿鸣就去吃饭。
毫无意外,几个老人已经吃完。三爷已经去放羊,五爷下地去了,八公最近无事,逍遥的躺在门口的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听收音机,而福叔则拿着扫把认真的扫地。这是他每天的功课。
村子几户人家门口的卫生,包括养鸡喂鸭,煮饭做菜的事全部都是他在做。就是人傻了点,不然倒是很勤快的一个人。
吃完饭,蔡鸿鸣在村里转了转,不一会儿,来到五爷耕作的农田。
其实村里几个老人现在根本不用做事。他们每个月都能从政府那边领几百块的养老钱,逢年过节还有慰问金,下面更有小辈给的零花,生活可谓无忧无愁。只是老人家忙惯了,一闲下来就觉得整个身子骨不对劲。再者老人也有脾气,感觉拿别人的钱好像是在等别人施舍,心里很受伤,自尊很受挑战。所以就自己动手。
花自己的钱腰杆起码硬点,说话也铿锵有力,可以给别人脸色看,而不用给人家花自己的钱还被训的跟孙子一样不好的感觉。
八公给人看风水,在周围名气很大,每次都是人家开车过来请,红包成千上百,身家惊人。
五爷放羊,每年收入不菲;三爷种田收入比较少,不过也存了些老本,就连傻福叔也不是简单人,每年养的家禽最少也能卖个上万块钱。最主要的是他们挣钱都是收着的,不像他胡乱花,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剩不了几毛钱,说起来他就是穷人一个,悲哀啊!
田里的小麦长得油绿,长势喜人,看来又是个好收成。
走过麦田,来到第二道防**中,就见五爷在地里挖坑。
这老人家就有个毛病,一看到好地就恨不得全部种上东西。最近他老人家打算把这片地收拾一下,来年种上他从闽南带来的番薯。至于种出来后卖不卖钱,他老人家压根就没考虑过,反正卖得了就卖,卖不了自己吃,要不然给傻福叔喂鸡也行,反正不会没用。
蔡鸿鸣叫人从闽南寄过来的番薯是特殊品种,味道特别甜,市面上根本没有。
吃那种番薯简直跟吃糖差不多,甜,很甜,非常甜,特别甜。若是用水煮久一点,最后锅里一定会有一层粘稠的糖浆。不过那种甜又不是白糖的死甜,而是植物的清甜,好吃得不得了。
“五爷,干嘛呢?”蔡鸿鸣走到五爷旁边问道。
“挖个坑存水。”五爷头也不回的应道。
“我不是给你买了抽水机吗?”
“那不费电嘛?我这边挖个坑,那边挖个坑,挖几个坑存雪水,明年就够用了,用得着抽水机吗?”五爷说道。
蔡鸿鸣咂了咂嘴巴,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老人穷惯了,所以一切都是以省钱为前提。种水稻的时候若不是他买来割稻机帮忙割,估计他能一个人把那十几亩水稻割完。耕地也是,都是用自己锄头慢慢弄。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就买了台手扶耕地机帮忙耕。
有了现代机械帮忙干活确实轻松多了,老人观念也在慢慢转变,现在也学会了使用,只是偶尔还会犯傻,让人苦笑不已,就比如现在这样,有抽水机不用,他偏偏要挖水坑,让人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五爷,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浇水的时候直接用抽水机就是。明年我再给你买个自动喷水带,只要把那水带放在田里,就能自动喷水,你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在旁边看着就行。”
“那不费钱嘛!不用,不用。”五爷说着,埋头继续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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