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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尽管此刻莱尔的内心酸水冒个不停,但是,那两个似乎是刚刚认识不久,但是却看起来很是相见恨晚的两个人,此时,倒也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莱尔的感受的。此刻,那两个人正全心全意地关注着对方。
“是啊,老龟先生,”此刻,那只鸟在说话。“你要知道,我也不是一只普通的鸟,我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年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我总觉得我有些与众不同,”此时,那鸟的说话听起来似乎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不过,看上去,那鸟的表情却是很是认真严肃的样子,丝毫也没有半点表现出任何的轻浮的样子来。
“我在这个世界上虽然生存的时间不是太久,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鸟类。我会很多普通的鸟类不会的东西,比方说,现在,我可以用人类的语言和人类交谈,当然,老龟先生,您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这么多年了,对于人类的语言,你也是了如指掌的。但是,我有时候想不通,为什么我自从出生以来,就会这些东西。“
听着无色这只鸟说着这些话,那老龟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上去,它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而最终,当那老龟微微地睁开原本仿佛是一条细缝的眼睛的时候,莱尔看见它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仿佛是星火一样突然闪现了出来。
“无色,你的前生,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那老龟望着无色,语意深长。
“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那么,又会是什么东西?”这只名叫无色的鸟不解道。
“或许你并不是个东西。”那老龟看着无色,想了想,然后才又说道,“也许你什么东西都不是,就像我这个样子,是一个亡灵,但是,即使如此,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亡灵。总之,无色,看来,你的前一辈子经历曲折而且复杂。不过,就本人现在的感觉,我觉得,无色,其实,不管你上辈子是什么人,那都已经结束了,你的上辈子,与如今的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即使你上辈子再强大,你继承的,也是你上辈子的一些特点,但是,不管如何,你的这一生,和你的前世,几乎是没有什么关系了。你的这种情况和我不一样。我的上辈子是龟族,而这辈子,依旧是龟族,因为我一直没有让自己的残存的意识消失。如果我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安息了下去,那么,我的这辈子不管是谁,也不会和龟族有关系了。所以,无色,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的上辈子,不管你是谁,都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了。因此,我认为,无色,你还是彻底忘记去探寻你上辈子这件事情吧。”
无色听那老龟这么说,心中不禁感到一些悲伤,但是再次想想,上辈子就是上辈子,也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什么了。上辈子既然已经过去了,不管自己的上辈子曾经有什么怨,有什么憎,有什么悔,不管如何,那都已经随着自己的上辈子的结束而彻底结束了。无色觉得,不管自己的上辈子是谁,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延续了。因此,就这么在心中让自己的心情挣扎了一阵子之后,无色的心情最终还是放宽了下来。
“好了,二位,你们的谈话听起来似乎是很投合,”此时,莱尔赶紧说道,“但是,别忘记了,这个地方,存在三个人。”莱尔的意思现在很明显,他在抱怨那两个家伙将他给忘记了。
“是啊,老龟先生,尊敬的老龟先生,我们只顾我们自己说话了,居然忘记了此刻存在于我们面前的这个人类。这个人类是我的主人。老龟先生,他为人并不坏,请你相信无色我,我的眼光不会出问题。他如果是坏人,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跟着他的。”
那老龟听无色这么一说,他那眼珠子慢慢地朝莱尔站立的地方转动了过来,在它的眼睛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种有色彩的颜色,紧接着,它的视线就再次转移了,“人类,是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接纳的东西。我想,即使他是你的朋友,但是,只要他是人类,都无法成为我的朋友。”
那老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慢悠悠的,但是,不管怎么慢,却也总是没办法摆脱一种果断和决绝。
莱尔知道龟族的经历,也知道人类为了自己的私欲让龟族受到的巨大的打击,因此,此刻即使自己面前的这只老龟如何怠慢自己,莱尔觉得自己都不会真心感到生气的。
“好了,老龟先生,现在,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对你提的建议了。”此刻,那只鸟说道。
“什么建议?”那乌龟听无色这么一说,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啊,我的建议,难道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吗?老龟先生,我刚才说了,你遇到我之后,你的生命的轨迹都将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老龟先生,你难道没有仔细去考虑一下吗?”
“你让我陪着你,走出这块地方,在以后的日子里,陪你一起闯荡天下?”那老龟说道,此刻,那老龟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刺耳,但是,总体来说,莱尔觉得那声音还是非常宽厚的。
“是的。”无色说道。
那老龟听到无色这么说,沉静了片刻,才又再次说道,“无色,你也知道,我现在这种状况只是一个亡灵残存着,我的气息在这底下,经过了上万年也没有完全被磨灭,也是因为我努力在自己的身边,以及自己的身体上,施加各种魔法和法术的结果。就说你们眼前的这座花岗岩,也是我经过长期修炼之后,将这里的一块时候慢慢地移入了我的灵魂所致。所以,无色,如果说你现在想让我出去,但是,我出去要怎样才能成为可能呢?让一个残魂走出这昏暗潮湿的底下通道,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实际上,这种事情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亡灵敢去尝试,因为,这可能需要冒着被阳光或者外面世界的风吹草动给吹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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