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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大名叫什么?”
“舒慎,谨慎的慎,这还是当年老族长给取的名字,以后走出去,便告知这个名字吧!”
虎子读书少,也不知道慎字要怎么写。
“虎子哥,我写了给你!”舒薪立即进屋子去写了拿出来。
虎子看着宣纸上的字,“我看见过,这个字我看见过!”
那时竟不曾想,这是他的名字。
“谢谢阿薪!”
舒薪笑笑不语。
晚上几个孩子是决定要守夜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坐在炭盆边吃着瓜子、花生、板栗,阿爷、阿奶撑不住早睡了,柳氏也哄小弟、幺妹睡觉,听着堂屋几个孩子欢喜小声,恐吵到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柳氏心口暖暖的。
翻了个身睡去。
舒薪捧着水喝着,却想到了沈多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沈多旺背着包袱回到家门口。
看家门紧闭,伸手推了推,不出所料果然是上了门阀,朝家后门走去,随手一番进了院子,便听到了厨房里传出了声音来。
“娘,这剩下的鸡、肉都要端你屋子里去吗?”
“端过去,留两个馒头就好了!”沈李氏说着,又恨恨说道,“让他一走大半年不回来,也不带个钱回来,还想吃肉,做梦去吧!”
厨房里顿时又安静下来,沈多旺站在窗户外,只觉得身体冷透了。
也明白,不是所有人家都如舒薪家那般和美欢乐。
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一家人相处融洽,大的让着小的,小的敬着老的。
有些话,他觉得今日势必要问一问了!
翻墙出了院子,到了前门,用力在门上敲了几下、
院子里传来一声紧张又防备的声音,“谁啊?”
“我,沈多旺!”
院子里顿时传来沈李氏的咒骂,“还知道回来,回来做什么,死在外面算了!”
大门被打开,沈多旺拎着包袱进了院子,也不去看家里其他人,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包袱放在了尽是灰尘的炕上,出了们进厨房去。
果然只剩下几个馒头还冒着温热,收拾的干干净净,找口吃的都没有。
沈多旺冷冷一笑。
刚要走出厨房,沈李氏便急急忙忙进了厨房,“银子呢?你出去这么久赚的银子呢?”
“……”
沈多旺看着尖酸刻薄的沈李氏,忽地想起了什么,身子错开她快速回了房间,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裳,愤怒的一拳就把炕边的窗户打碎,反手就把木门给取下砸在了院子里。
“银子?我回到家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大过年的你们是吃饱了,便不问我一声,鸡啊肉的都锁起来了是吧!”沈多旺怒喝。
看着气的瑟瑟发抖的沈李氏,和站在门口不言语的亲爹,还有一边的大哥、二哥和躲在屋子里的四弟。
“银子银子,那咱们好好掰扯掰扯,这家里的房子是谁赚的银子建起来的,家里的田地是谁拿银子置办的,小四要去学堂念书的银子是哪里来的?”沈多旺怒吼。
这一吼,把沈李氏都震住了。
想要哭爹骂娘,沈多旺淡淡说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要是你们亲生的,你们的心也太偏了!”
也不管家里人什么脸色,转身进了屋子,把衣裳重新叠好,拎在手里出了屋子,看着震惊错愕的沈李氏,“若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我这便寻我亲生爹娘去,至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养育我几年,我给的银子也够你们养老了!”
沈老头忙上前,拉住了沈多旺,“多旺啊,你娘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大过年的,回来了就别出去了!”又看了眼立在一边木头桩子似的老大、老二一家,“老大、老二,快把屋子收拾出来,老大、老二媳妇,快去给多旺准备晚饭!”
沈多旺看着自己的亲爹,这个不管他娘闹腾什么,他都只会在一边吧嗒吧嗒抽烟的老头,今天出来安抚他,显得十分怪异,沈多旺心中顿时有了数,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必了,我还是出门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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