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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赶紧把手收回,可是靳泽凯却握地更紧,不像霍铭尊那样霸道用力,他捏地很轻,不时地往自己怀里拽。
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方才的工作人员,手里提着医药箱,叽里呱啦地和靳泽凯说了一通便离开了。
“这里经常会有人不小心受伤,所以有备用的医药箱,你这手再不包扎得留疤了。”他温声道,单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棉花和消毒的药酒。
其实作为杀手,以前她经常受伤,根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想拒绝,可是看到靳泽凯认真的样子,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来。
他把脸凑了过来,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用嘴轻轻哈气,好像用这种方式就能减轻她的疼痛般。
迟小柔皱着眉,忍着针扎般的刺痛,却不舍得错过靳泽凯为她上药的每一个瞬间。
他的头发散发出一阵清香味,修长的手指敏捷麻利,抓着药棉的力道很轻。
他是那么小心谨慎,生怕她感到一丁点的疼。
这样的画面立刻和霍铭尊给她上药的画面重合,那个男人只会粗鲁地弄疼她,还一副施舍的样子。
“幸好伤口不太深,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狠心?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擦药间隙,靳泽凯抬头。
一瞬间,唇正好碰上她凑过来的唇。
两片唇瓣蜻蜓点水碰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触电般的反应让迟小柔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几乎是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呐,刚才他们做了什么?
见她这么大反应,靳泽凯表现地很绅士,把她的手轻轻一拉,“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刚才不小心……我先给你包扎好,你别乱动。”
“可是……”都亲过了,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包扎呢?
“没有可是,来,坐下。”他的声音温柔地出奇,眼仁里全是关切。
迟小柔愣了愣,鬼使神差般地乖乖坐下,把手交给他。
他细心地抽出绷带,帮她一圈圈缠绕,怕她疼,特地缠一圈抬眼看一下她的反应。
直到缠地差不多的时候,打上了一朵花型的结。
他把缠好花结的手放到她面前,笑道:“好了。”
“这是……”
“孤挺花,你最爱的花吧?”
“恩?”她有些诧异,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没表现过自己喜好这种花呀。
“孤挺花是基督教徒遭受迫害时期的罗马教皇兹菲利斯之花,方才你不是解释过了么?你是基督教徒,又生活在西西里,那肯定喜欢这种花。”
“原来如此……”迟小柔点点头,不禁被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好记性所吸引。
这个男人睿智、温柔、有礼,真的比霍铭尊好上太多……
“谢谢你。”千言万语,此刻只能汇聚成这三个字。她将绑了花结的手微微蜷缩,放到自己的心口,偷偷地笑了。
谁也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就这样悄悄来到了。
“那咱们回去吧?”靳泽凯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好……”她像个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小丫头,失魂地点点头,手搭上他的手,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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