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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看着蔡桃夭长大,此时见她携姑爷回娘家,自然喜不胜收,欢喜地去张罗晚餐。wwΔw.『ksnhuge『ge.la
李云道望着福伯略显佝偻的背影,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蔡桃夭微笑道:“福伯跟着爷爷上过很多次战场,家中辈也早就将他视作亲人。时候长辈们都忙,家里的孩子都喜欢围着老人家,听他讲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打美国鬼子的故事……”蔡桃夭望着福伯的背影,眼神微微迷离,同辈的孩子们一直围着老人,因为故事中一场战斗的胜利而欢呼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李云道想了想,道:“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听到叔的消息。”
蔡桃夭头道:“今年两会,叔已经正式入围上海市政协委员名单,也算是用曲线救国的方式迎合了老人们的期待,不过叔他脾气很怪,就算有了官方身份,也挡不住他习惯性地剑走偏锋。”
李云道笑道:“一个人的性格、脾气其实都是可以改的,但是日积月累而形成的思维方式却不是轻易能变通得了的。”
蔡桃夭道:“原本叔是父辈中最受老人们青睐的,只是当初因情生变,叔愤而离家,一别就是二十年,好在这几年不管是爷爷还是叔,也都不像当年那般倔强着谁也不肯让步了。”
“终究血还是浓于水的。”李云道笑着道,“我当年对老王家滔天怨气,到后来不也一样改咋的便咋的嘛!”
蔡桃夭苦笑:“只是不知道此时大哥他到底怎么样了……”
李云道也沉默了下来,蔡贤豪刺杀秦孤鹤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诡异,更诡异的是尽管此事在金字塔尖引了汹涌喑流,但是无论是秦家还是蔡家,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纸。不过李云道也能感受到蔡家所面临的危机,否则早已经退居幕后多年的蔡阳明完全没必要在这个光景还要事必躬亲。
不到半个钟头,福伯便领着家中的勤务兵端来了四菜一汤,蔡桃夭明显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望着墙上不断跳动的时钟:“爷爷怎么还不回来?”
一旁的福伯叹气道:“首长已经多年不曾像最近这般忙碌了,我也劝过几回了,不过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处理着。”
“福伯,您也一块儿吃?”李云道招呼福伯一起上桌。
在蔡家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却拼命摇头:“不行不行,那像什么话!”
李云道拗不过老人,只能独自应对桌上的四菜一汤,李云道向来主张不浪费一粒粮食,也幸亏家里的厨子做的是江南菜,花样多份量却颇少,他一个人勉勉强强将饭菜都塞进了腹中。
“姑爷果然是好汉子!”福伯竖起大拇指,“以往我们在军中,能吃的都是打仗冲在最前头的好汉!”
蔡桃夭抽出纸巾帮李云道擦了擦下巴,叹气道:“他这是怕浪费……”
福伯微笑头,这样朴素的姑爷或许才配得上令众多精英男子望而却步的蔡桃夭吧!
过了晚上八,别墅前才响起汽车引擎声,正与蔡桃夭些闲话安慰她的李云道精神一振:“老爷子回来了!”
这几日京城的气温都在零度以下,蔡家老爷子穿着一件厚实的呢子大衣,踏入大厅时看到蔡桃夭和李云道都在,愣了一下便神色如常:“云道和夭夭回来了?都到我书房吧。”
“首长,您用过晚餐了没?”福伯在一旁关切问道。
蔡阳明摇头:“早上不是还剩下些米粥吗?替我热一热送到书房。”
按福伯的法,蔡阳明一早便出了门,却不知他一天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李云道只觉得不过数月不见,老人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蔡桃夭乖巧地帮蔡阳明脱下呢子大衣挂在书房角落里的衣架上,蔡阳明一身疲惫地坐回到书桌后,搓了搓脸道:“看来你们俩都知道了。”
李云道连忙道:“今天上午我去联参拜访老师,才知悉老师遇刺受伤,而后碰到仲颖才知道此事与大哥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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