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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商君过来时,看到楚今安在这,也不觉得惊讶,刚好那时候傅容珩醒,两人说了几句话。
傅容珩的伤情太重,低烧反复,时醒时昏,昨晚的精神气都是他强撑出来的,身边离不开人。
楚今安放心不下他,有了第一晚,顺势就在他屋内住下了,也是他在她耳边说,“留下来么?四哥不想你走。”
如此直白。
两人日夜同床共枕,无夫妻之实,也不算清白。
起初楚今安连碰到他的手都会觉得紧张,后来催眠自己医者仁心,连夜里出汗衬衫都是她给他换的,也就慢慢习惯。
傅容珩伤情慢慢痊愈,也在逐步接手军务,有时候楚今安早晨醒来,下雪天,屋子里昏昏暗暗,身边看不到人,她挑灯到外屋,看到傅容珩侧对着她站着,穿着衬衫,肩上披了军式大衣,在跟冯凌志说话。
背光,看不清他脸色。
“都是我的失职,请四爷责罚。”冯凌志沉声。
“并非全是你的责任,鱼儿咬钩才是要紧事。”傅容珩声音冷漠。
看到她,他话音止住,温声:“这么早醒了?不再睡会儿吗?”
楚今安摇头,替他把大衣的扣子扣好,蹙眉:“小心着凉。”
冯凌志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习惯了,不敢抬头冒犯去看。
楚今安总觉得傅容珩需要静养,对那段时间频繁找他办事的副将们都没什么好脸色,有时候大家聚在营帐里,楚今安绷着脸给他送药汤,被人揶揄着取笑。
“也就楚医生敢这么管四哥了,佩服佩服!”
他们跟着起哄。
傅容珩端着药汤,漫不经心的笑:“毕竟是我未过门的太太,我哪敢得罪。”
楚今安心跳乱了,抬头看他。
满堂笑声里,他定定凝视着她。
唯有赵鹏忠无声看着这一幕,眸沉了沉。
谁能想到……傅容珩居然没死成。
上次行军他在路途上故意行踪,令会汌所察,以为能要了傅容珩的命,可恨棋差一招!
深夜,赵鹏忠着急把他们商讨的新作战计划传给会汌,一个人往军营外走,突然被人拦住去路,他心下一沉,盘旋着不好的预感,可看到来者,又松了口气。
“冯副官?有事吗?”
冯凌志举起枪:“有,你被扣了。”
赵鹏忠诧异,僵住,被抓回去的路上,低声跟他说:“我知道你是覃先生的王牌,我们是一伙人,你必须想办法救我……”
冯凌志冷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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