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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区,伊市。
一架酒店门前的汽车内,姚敬忠扭头看着车外的街道,以及周边环境,轻声拿着对讲机说道:“去后面看一下,这地方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收到。”对讲机内的人,立即回了一句。
“老姚。”马老二坐在后面,随口问道:“像你这个级别的长官,还用亲自上一线干活吗?”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不用。”姚敬忠笑着回道:“但这次来的新人太多,我不弄细点,容易出事儿。”
“嗯。”马老二点头。
姚敬忠停顿数秒,缓缓回头看向马老二:“呵呵,是不是心里有点没底了?”
“冷不丁干这种事儿,是有点不适应。”马老二如实回道:“但也还好吧,就当是在地面上干活了。”
“这跟地面上干活的性质不太一样,目标既不是你们的仇人,也跟你们本身没啥利益冲突,你们心里对危险有抵触情绪是正常的。”姚敬忠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个人的意思是,应该让你们先接受培训,再一点点适应自己的角色。但上面催得太紧,也不给过多的时间。”
“培训就是洗脑呗?呵呵!”马老二很真实地回道。
“我不觉得这是洗脑。”姚敬忠缓缓摇头。
马老二对这话不太感冒,笑了笑没吭声。
姚敬忠启动汽车,先是撤离了这个点位,继续轻声说道:“像你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半路出家,加入军监局。”
“为什么?”马老二问。
“因为你目前在某个领域,已经算是挺成功了啊,你不缺钱,更不缺地位,你有很强的独立想法,很难融入到军监局这样的环境里。”姚敬忠扭头看向马老二:“你能跟着来,其实无非是为了个体制内的身份,你并不觉得这个任务,有啥必要性,也更不觉得办事儿办成了,有啥光荣的。”
这话说到了马老二心里,他看着姚敬忠,突然反问道:“我就不信,你干这么危险的活儿,心里没有个人诉求?!”
“我真没有。”姚敬忠笑着摇头。
“这话假了。”马老二如实评价道。
“老二,我有个人的政治立场,但我也有信仰。”姚敬忠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马老二说道:“我是愿意来到这个地方的,也愿意枪杀这些给西北战线上带来巨大灾难的黑色资本。我是拿他们当敌人的,为此愿意冒险,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马老二觉得对方已经在给他洗脑了,立马调侃着回道:“向你致敬!”
姚敬忠也不在乎马老二的话,只话语平淡地说道:“我始终相信,三大区近些年崛起,那是因为在各行各业上,都存在着有坚定信仰的人。在这样的乱世里,我觉得光向钱看,向权看,活着是没有滋味的,人总还是心里要有个执念。”
马老二是在地面上野蛮生长起来的草莽人物,他不管是没起家的时候,还是成为了松江地面一哥后,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姚敬忠口中说的那样的人,所以他对这种话的代入感几乎为零。
“咱俩生长环境不一样,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姚敬忠回过头,笑嘻嘻地说道:“所以很难在思想上共鸣,可这并不妨碍我们能成为战友。只要咱们的任务目标一样,我觉得,不论你是冲钱来的,还是冲权来的,那都无所谓,都是战士!”
马老二虽然不接受姚敬忠的洗脑,但心里却觉得他这个长官人不坏,而且也愿意为大家着想,所以笑呵呵地回道:“好的,战友,你说咋干咱们就咋干。”
“这个地方的点踩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研究一下。”
“你没有做记录吗?”马老二问。
“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好吧。”马老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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