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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姐您别放在心上,主簿他平时就严厉。”
其中一个宫人见薛龄呆立当场,上前安慰。
“今日这……这怕是遇上不讲理的给气着了,还请姑娘莫怪大人。”
薛龄愣在原地,心里哪里想的是怪主簿。
她大脑飞速运转,想得还是七年前的旧案:父亲兢兢业业,都被小人暗害,在表疏呈上殿前偷换了错漏连篇的内容,蒙受七年不白之冤。
如今自己初到鸿胪寺客馆,才几日就仗着自己熟悉了情形,心下放纵懈怠。甚至还借着能出入客馆的便利,四处托人打听周淇的下落,着实不该。
主簿怕是将一切看在眼中,今天见她言行过于得意,才出面训戒。
想清楚这些,薛龄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是我不好,这几日的心思都不在教习上。”
她冲着几个宫人们大方笑了笑,见她们十分担忧,想起主簿临走时的话,暗暗决定要对教习之事更为用心。
既然如此,找周淇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先专注做好眼前的事。
她正想着,客馆大厅处传来脚步声,是女眷们到了。
薛龄同她们说了小年之前要进宫的情况,几人纷纷表示要快点学完所有礼仪。
“不必忙着全部学会,心急反而容易出错。”宫人们对此十分有经验,“前几日交给几位如何参拜,如何答话,这些礼数该是够用了。”
“要紧的是,这是几位第一次入宫,就怕到时因紧张或不适应出了什么错。”另一位宫人接着说道,几人达成一致,相互看一眼就有默契。
“极是极是,接下来要紧的不是礼仪,要紧的是应变。”
薛龄将这些话一一翻译解释给几位女眷听。不同于前几日重复几次的简短动作指令,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句子让她险些记不住顺序。
好在其中一位宫人看几位女眷神情迷惑,才想起让薛龄先把刚才的几句先同女眷们说了。
“鸿胪寺安排几位进宫时,王妃您会代表其他几位女眷,向我们的皇后进献礼物。”
宫人们对着女眷中年纪最长,看上去最为贵气的一位躬了躬身。
薛龄一惊,想不到这一位是王妃。果然此次随丰罗使臣到来的女眷们,都是贵族啊。
这些女眷们细细看,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每一个都气质高贵不凡,现在说里面有公主她也是相信的。
等等!——
王妃,王妃用丰罗语怎么说?
丰罗女性地位极低,她们并没有什么头衔身份的说法,只是以某某大人的夫人这样的称呼代替。
还好,薛龄反应极快,她向那个人群中身份显贵的女人行了礼,然后用“夫人”代替了“王妃”的称呼。她说完,心中又觉得不妥,该用“王爷夫人”来代替兴许更为好些的。薛龄心里紧张还没平复,又听宫人们又说:“到时会有宫人接下礼物,皇后娘娘说的话,由这位译语人
为各位用丰罗语解释清楚。”
薛龄先是一惊,后将这些话用丰罗语说了一遍。女眷们听后,对宫人们点了点头,朝她安心一笑。她一见,觉得倍受鼓舞,顿觉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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