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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
余明远打完电话,低声冲着苏天御说道:“码帮今天晚上出来不少人,都在海燕坑外面,徐虎也在。”
“知道了。”苏天御点头,双眼看着余明远:“……我和他们一块去。”
余明远拍了拍苏天御的肩膀,低声说道:“道理是这样的,如果当初我觉得咱们只是商业关系,那上次在码帮仓库,我就不会露面。”
苏天御重重点头:“走了。”
说完,苏天御迈步上了白大彪的汽车,关上车门说道:“走吧。”
“在哪儿?”白大彪松了松领口。
“叔,你看这样行不行……?”苏天御轻声与白大彪商谈了起来。
……
龙城,龙口区的一处公寓内。
顾同山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着茶海说道:“老董,说实话,这次海上丢货,弄得我很心烦。”
对面,叫老董的中年翘着二郎腿,插着手回道:“是,搞得很乱啊。”
“海上丢货,我进了六百万的金砖,最后海警却点出来了将近八百万的货。呵呵,闸南那边的小孩跟我玩‘官道贩私货’,这说明有人觉得我老了,想自己搞渠道了啊。”顾同山左手搓着珠子,轻声说了一句。
“徐虎自己弄的?”老董问。
顾同山摆了摆手:“是他,也不是他。这多了一百多万的货,他自己肯定干不转,敢做,说明下面的兄弟支着他。”
老董点了点头。
“货丢了,一区的老墨不乐意了,来了两车人,一直在等我消息呢。”顾同山倒了杯茶:“咱码帮和这帮黑鬼,都是合作很长时间了,货虽然价格高一点,但胜在稳定啊。这回闸南官道卖私货,他们也不乐意了。”
“是挺难的。”老董叹息一声。
“还有余家,他们最近也让我有点摸不准。”顾同山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余锦荣的儿子到底是想在海上做点生意,赚点钱,还是他余家就要在闸南插一支旗!”
“这有啥区别吗?”老董打起精神问道。
“如果就是做点生意,下面有摩擦,那闹两个回合,就可以坐下来谈谈了。”顾同山抬头:“可如果余家的诉求不光是钱和生意,那就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
“余锦荣是一区过来的,军政家庭出身,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只想搂点钱的角色。”顾同山皱眉回道:“闸南这帮小孩不稳当,咱码帮上层也是各有各的算计,再加上余家跟着拱火闹腾,弄得我真有点心烦。”
老董点了点头。
“今天徐虎的弟弟在卡尔生活村开枪了,事没办明白。”顾同山话语直白地说道:“不如趁这个机会,你直接找一下部队那边的关系,过去压老余一下,试试他到底啥意思。”
“挑明了说啊?”老董问。
“对,就挑明了说,看看他是什么态度。”顾同山把玩着茶杯:“徐虎一会回来,我和他谈一下,然后就找老余。”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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