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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隐秘地牢内。
尖叫声阵阵戳人耳膜,鲜血飞溅,惨不忍睹。
可宋景琛和钱氏脸色变也未变。
侍卫最后一鞭子落下,那伤痕累累的男人瞬间昏死过去!
“想不到,苏府的姨娘还有这种本事。”
钱氏面色冷极。
她本还想着行刺之事会是朝中从前的对家所为,却没想到只是苏府的一个小小姨娘,因为嫉妒苏亦宁得宠,重金寻了杀手来暗杀于她。
宋景琛用帕子擦了染血的手,冷声道:“把这人丢到苏家李氏的院子里,就说这账,国公府记住了。”
敢行刺于他,还敢妄动他的人,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那日她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如被打破的美玉,无比凄凉。
宋景琛心中一痛,下意识去转佛珠,腕上空落,他才恍然响起出门时太过着急,竟然连佛珠也落下了。
他拧眉,心中腾起一股烦躁。
钱氏瞥他一眼,开口道:“有些东西,记挂于心里便是,不必受桎梏,那非信仰的初衷,琛儿,你要牢记,日日绕在你腕间的那串佛珠,是引你向善、向正路走,可若是因此封闭了心门,放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话说的极尽隐晦。
宋景琛却还是懂了什么,他抿唇不语。
半晌后,声音更冷:“那便听天由命吧。”
国公府内,自宋景琛离开,苏亦宁无片刻安息。
她连额头上的伤口都未曾处理,一直立于门口,翘首以盼。
熟悉的那抹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苏亦宁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她拎起裙摆踉跄跑上前去,猛地扑进他怀中。
“世子,你终于回来了,妾身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宋景琛瞬间愣住,他下意识想要丢开她,手却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苏亦宁身子一怂一怂,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哭的不能自已。
双眼如肿起来的核桃。
宋景琛无奈泄气,难得拍了拍她后背,冷声道:“行了,先入府吧。”
苏亦宁努力压下情绪,哽咽着红着眼眶看着他:“那世子……还会出家吗?”
宋景琛推开她些许,绷着脸色。
终是开口道:“如你所说,遵循天命便是。”
语罢,他明显感觉身前的人浑身抖了抖。
苏亦宁咬着唇缓缓低头,更显破碎。
宋景琛心中没由来的一空,竟生了些怜惜,他瞬间有些烦躁,不想看她做出如此这副可怜的样子。
只好咬牙切齿道:“至少今年,不会。”
苏亦宁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偌大的欣喜乍现,她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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