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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霏雪惊呼出声!
哥舒天并非只是借机试探,此间陷阱分明是有意取燕长安性命!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
柴霏雪长出口气,道:“吓死我了,你这人装作忠厚,原来如此阴险毒辣,卑鄙无耻。”说到后面,怒目瞧向唐行苦。
燕长安毫发无伤,钢针射出,他手中已经多了硕大的一块挡箭牌。丈余高,六尺余宽的太湖石被他连根拔起,挡在身前。自无暗器能奈何如此大的一块石头。
唐行苦停手,淡淡道:“暗器机关,本就是一体,何来卑鄙之言。”将手中弹弓收起,接道:“更何况燕大侠也早知此处有机关,知难不畏,果然好胆色!”
燕长安放下太湖石,面也未红,气息如常,道:“燕某身边,倒也有一个此中高手。唐先生这千手如来的功夫,当真也是了得,除却飞针,眨眼功夫,能打出一百七十三件暗器,弹珠、柳叶镖、飞蝗石、铁蒺藜、金钱镖、梅花针、铁橄榄,不下七种,燕某生平仅见。”
唐行苦面色微微一变,他知道燕长安厉害,打出的暗器倒有一半是掩人耳目,并非直接打向燕长安,甚至有些故意是真的打偏。眼下燕长安轻描淡写说出一百三十七之数,才真叫他大吃一惊。
燕长安微微一笑,径朝园门而去。左近还有五六人,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目露精光,看着武功也是不弱。燕长安视而不见,迈步走过,这几人都未有动作,那老者甚至一笑,朝后让了一让。
沈放跟柴霏雪两人自也跟上,柴霏雪经过袭冶承身侧,忍不住道:“你跟这些人一起演戏,想引燕大侠上当。你们这些魔教中人,果然好人寥寥,亏你还好意思叫人家大哥。”
袭冶承面上微微一红,别过头去。
跨过园门,又是个幽静小院。墙边石桌之前,哥舒天好整以暇,一人独坐,正自斟自饮。
沈放扬声道:“哥舒先生,你找了一帮乌合之众耗我大叔气力,偷看我大叔武功,此际却装的若无其事,当真好涵养。”
哥舒天瞧也不瞧他,对燕长安道:“听说燕大侠想刺杀韩侂胄大人,初闻此语,我也觉燕大侠孟浪。但看了这东西,却又觉得你想的不错。韩侂胄与当今官家,若有你三分的果决,也不至出此昏招。”抬手一指,石桌之上,正放着那个木盒。
柴霏雪抢先道:“哥舒天,我们过了你的关,还不把东西还回来。”
哥舒天瞥她一眼,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我只说见你等,何尝说要双手奉上。”
燕长安道:“你行事乖戾,这飞卢剑给你,定是助纣为虐。”
哥舒天道:“如此说,你是不肯换了。”呵呵一笑,道:“正好我也不想换,我还有一物,换此剑正好。”双掌连拍两记。
吱呀一声,院子后面一间屋门响动,随即就听脚步之声。
沈放和柴霏雪回身,面色都是一变。
萧平安怀中抱着思思,大步进得院中。
哥舒天哈哈大笑,得意道:“如何,这个换是不换?”
燕思思瞧见父亲跟沈放,登时喜笑颜开,她当是不知萧平安如今与这两位至亲的恩怨纠葛,更不知哥舒天用心。小手一张,对燕长安道:“爹爹抱,爹爹抱。”
萧平安面色难看,一双眼死死盯着燕长安,脚下却是不停,径自走到柴霏雪身前,一言不发,只是将燕思思递过。
哥舒天笑容忽地一僵,显是未曾想到,眉头登时一皱,怒道:“臭小子,又犯浑!”
柴霏雪急忙伸手抱过。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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