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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女子在一家极其风雅的客栈寻到了云时卿,可这人却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郎君。
云时卿问她:“听姑娘所言,云某是在应天府搭救了你,不知姑娘可否细说那位‘云时卿’身高几许,是何模样?”
女子一边淌泪一边说道:“那公子身高七尺,头戴一根素白玉簪,举止儒雅,一双凤目甚是风流。”
云时卿眯了眯眼,旋即笑道:“这人我识得,就住在这家客栈里,姑娘是否想见他一见?”
女子顿时喜上眉梢,点头如捣蒜:“自是想的,烦请公子替妾身引见!”
云时卿领她来到一间天字上房,叩响了门。
少顷,房门打开,一位身着湖色圆领锦衣的少年赫然入目,那女子欣喜不已,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却见云时卿先她一步握住对方的手,温声说道:“柒郎,你怎可用我的名声在外招摇?这姑娘如今从应天府入京寻你,你且说该如何是好?”
女子瞠目结舌怔在原地,视线凝在他二人紧紧交握的手上。
柳柒浑身一僵,猛地抽出手:“你发什么疯!”
云时卿对他使了个眼神,嘴里却怅然发问:“柒郎,莫非你要负我?”
女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二人,只盼柳柒能说句话破解她的困惑。
良久,柳柒红着耳根应道:“我不会。”
云时卿不依不饶:“不会什么?”
柳柒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我不会负你!”
“你不负谁?”
一声冷厉的质问打碎了梦境,柳柒蓦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张沉凝的面容。
天色黑尽,灯火阑珊,空气中浮荡着一股子独特的安神香气息,俨然是相府所有。
“什么时辰了?”柳柒嗓音里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接连问道,“你怎会在此?”
云时卿逐一回答道:“眼下已三更三点。你回城时昏迷不醒,柳逢背不动你,而我正好路过相府,便把你送了进来。”
云府与此处隔了几条街,无论他从哪条道回去,都不会路过这里。
至于柳逢到底背不背得动自己,无需细想便可得知答案。
柳柒懒得去拆穿他,疲惫地合了合眼。
“孟大夫替你把过脉了,身体无恙,只是有些亏空,应当仔细调养。”云时卿这般解释着,微顿半晌又道,“你腹中胎儿与蛊虫息息相关,胎儿渐长,蛊虫对阳气的需求也愈来愈多,若得不到充足的补给,自身精-元便会被蛊虫耗损,致使身体亏空,日渐虚弱。”
柳柒轻掀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从何得知?”
云时卿道:“韩瑾秋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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