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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世道变了,这事儿要是放在我们年轻那会儿,做爷们的,不得狠狠扇自己婆娘几个大嘴巴子,才能了事?”
黄粱讪讪的笑了笑,赶紧劝道:“男女平等,阿姨,男女平等,拒绝家暴。”
“对啊,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是实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样!”王月范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天她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和往常一样,就当是看不见我,话都不对我说。坐了一上午的火车,旅途劳累,我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直到威威下班回家,我才醒过来。”
“您回家后一直在休息?”
“嗯,睡了一下午。”
黄粱问:“您回到家后,看过彤彤吗?”
“想看来着,但是韩雪她没让。”王月范说,“说是好不容易给哄睡着了,怕我吵醒她。”老人家痛心疾首的喃喃自语,“我应该去看看彤彤的,或许她就不会——哎。。。我应该上楼看看她的。”
黄粱和欧阳倩对视了一眼。
“您似乎认定是韩雪导致的这场意外发生。”黄粱问。
“肯定是她!”王月范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然她为什么要误导威威、让他相信是我害死的彤彤?那个不要脸的婊子明显就是作贼心虚!”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竟然会对彼此有着如此深重的仇视,婆媳之间的裂痕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些发现让黄粱微微有些咂舌。
事情不好办啊。他思忖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月范把心中对儿媳的积怨通通发泄出来。在黄粱和欧阳倩这两名外人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儿子的失望。
好说歹说,在黄粱和欧阳倩的劝说下,王月范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两人找了个借口,狼狈的逃离了这栋房子。
“我的妈呀,黄粱,都赖你,今天我的三观碎了一地。”在走出小区的途中,欧阳倩心有馀悸的说道,“还真是子孝、母慈、儿媳敬的一家人啊。”
“别说风凉话。”
“我发发牢骚还不行啊?真的是,”欧阳倩瞪了黄粱一眼,“你相信王阿姨的说法吗?”
“看着不像是在骗人。”
“也就是说,你还是对她心存疑虑喽?”
“嗯。。。”
虽然不愿相信王月范会是害死自己孙女的罪魁祸首,但是黄粱深刻的清楚一个道理:不要小看任何一位老人家。
每个人都是一名演员,活着就是在扮演不同的角色,而这些老人家,无疑就是演员中的老戏骨。想要看穿他们的真实内心,黄粱清楚自己还不具备足够的眼力。
但是他确实看不出王月范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我们是直接回事务所吗?”欧阳倩打断了黄粱的沉思。
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上午十一点,黄粱思索了一下,对欧阳倩说道:“我先送你回家。”
“之后呢?你去要干什么?”
“拜访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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