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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帮助”下,索菲娅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地震——或者说那台转换器发出的“滴滴”声上。
我用了几分钟时间,慢慢调整拍打的频率,和那“滴滴”声达到同频,然后逐步加大了拍打的力道。
此时的索菲娅还比较清醒,每次拍打之后,她的手指都会轻轻的屈伸一下,于是我又减轻了力道,让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滴滴”声上。
如此像拗铁丝一样反复了三四次,索菲娅的姿态开始放松,反应也开始错乱,有时拍打之后没反应,却会在“滴滴”声后屈伸手指。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反复了两三次后,才慢慢放缓了拍打的频率:“索菲娅,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索菲娅轻轻地“嗯”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半睡半醒时的呓语。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却不是因为索菲娅,而是这含糊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庄湘。
记忆中每次早上给庄湘打电话,她总会先这样含糊的“嗯”一声,但我在现实中从没听过这种声音。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现实中是庄湘守着我“睡觉”,而不是我守着她。
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此时针对索菲娅的催眠已经成功了,但我的目的不止于此。
这次入梦,索菲娅能轻易被我骗住,说明她掌握的信息并不全面,所以我的计划是把她当成一个翻译器,然后直接和“鬼地震”对话。
说是对话不太准确,因为地震不会回应我,但是通过这种方式,我将直接获得“一手信息”,可以有效防止索菲娅可能出现的“隐瞒”。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我好像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十分钟后,我将索菲娅调整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她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震动,甚至可以站起来活动,但却无法进行主动的思考。
就在这时,新一周期的地震也恰好出现,索菲娅似有所感的轻颤了几下,接着梦呓似的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这一声很模糊,而且很突然,所以我刚开始没听懂也没多想,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
“ma-kay……Nawutu……ds-alaka……”
随着“鬼地震”的摇晃,索菲娅开始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含混音节。
我默默地听着,表情渐渐凝固起来,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索菲娅是俄洛斯族。
“这他妈不会是俄语吧?”
我懊恼的看着索菲娅,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庄湘之前说过,为了方便观察者在梦境中获取信息,梦境中的“角色”无论国籍、种族,使用的全部都是观察者可以听懂的语言。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我在梦境里甚至可以听懂狗叫。
之前的“Finisestinitium”我听不懂,是因为那句话不属于梦境本身的信息,是秦玉林和“主”后期插入进来的。
可现在这些语言来自“鬼地震”,而“鬼地震”又是这个梦境的基础,应该不太可能是后期插入的……
在我胡乱琢磨的时候,索菲娅又说了十几个我听不懂短语。
我连忙强迫自己把精力拉回来——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鸟语”从哪儿来的,而是这“鸟语”在说什么。
所以即便很不情愿,我还是加大了拍打的力道,想让索菲娅“清醒”的程度更高一点。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举动。
“催眠”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需要严格遵循精确的流程才能成功,却又很难达到一个精确的效果,稍有不慎……
“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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