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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解释说:“灼哥在他们家是老二,是他爸爸的第二个妻子生的。”
“灼哥的爷爷奶奶,喜欢灼哥爸爸的原配妻子所生的长子嫡孙,也就是灼哥同父异母的大哥楼承曜。”
“灼哥的爸爸偏疼小儿子,也就是灼哥现在这个继母的亲生儿子楼继源。”
“灼哥爷爷希望长孙继承楼家的公司,灼哥爸爸和后妈希望三儿子继承,灼哥爹娘不疼,爷爷奶奶不爱,是个夹缝人。”
“他们家人都盼着他是废物草包,一辈子做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才好,偏偏灼哥争气,有本事,他们天天活的胆战心惊的,快要吓死了,正事不干,总给灼哥找麻烦。”
“偏偏那些人不是灼哥的爷爷奶奶就是爸爸后妈,都是灼哥的长辈,又是打着历练的旗号打压他,他暂时也没办法,只能像个救火员,楼氏的分公司,哪里出毛病就被丢到哪里。”
“而灼哥,只能把他们交代的事情完满解决好才能回来,不然的话,就会以能力不足或者别的什么理由被免职,踢出楼家。”
“那些人好过分!”明澄听的义愤填膺,气愤的说:“阿灼哥哥那么棒,自己出去干一番事业不好吗?干嘛非要待在楼家,受那些人的气?
男孩子,总觉得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开疆辟土,大杀四方才最威风、最霸气。
明幼音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想了想,“每个人都渴望家、渴望亲情、渴望家庭感和归属感,楼家的人除了不想让灼哥掌权,其他方面对灼哥还不错,尤其是灼哥的大哥和弟弟,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兄弟三个感情还不错,灼哥大概不想变成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吧?或者,还觉得不甘心?楼家人越是打压他,他就越是想证明给楼家人看,他是最优秀的。”
“不过这些我都是姐姐猜的,未必对,”明幼音摇摇头,“书上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姐姐觉得,不但女人心是海底针,所有人的心,都是海底针,都不好琢磨,前一天还是这样的想法,后一天因为某些事情,想法也许就改变了,总之呢,楼家是灼哥的家、是灼哥一天天长大的地方,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嗯,”明澄忽然抱住明幼音的腰,抬眼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小鹿的眼睛,水灵灵的,干净无害:“姐,我懂!就像我和姐姐,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明幼音在明澄眼中,看到满满的孺慕。
这两个字,分明不应该用到他们两个身上的。
因为他们只是姐弟,她只比明澄大五岁而已。
可是,明澄看她的眼神,真的是“孺慕”,除了“孺慕”两字,明幼音再也找不到别的词形容。
明幼音摸摸明澄的脸蛋儿,觉得心酸。
这个少年,得到的爱太少了。
她叔叔婶婶常年不在家,为了他们的事业,常年在世界各地奔波。
明澄明明有爸有妈,却像个孤儿,一年到头,见不到爸妈几次。
他们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
明澄妈妈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明澄没有姥姥姥爷。
别的孩子当着小皇帝,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大家人围着呵护伺候时,明澄只有她自己。
在明澄心里,或许她已经不止是姐姐了,还是他的爸爸和妈妈。
她一个人,承担了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角色。
所以,当叶启寒用明澄威胁她时,明澄会义无反顾的跳楼。
她觉得很难过,揉揉明澄的脑袋,俯身亲亲他的发顶,柔声说:“姐姐也会永远和小澄在一起,永远不离开小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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