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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到手,却是不用示人,直到后面的四张牌全部出来后,底牌才可翻开。云溪收到底牌,并未掀开看上一眼,神色平静地微笑,示意主人家优先。
坐在她对面的萧然压在底牌上的手纹丝未动,只是侧首,看了黑色制服淡定男侍一眼,于是,瞬间,桌面上又划过一道弧度,萧公子收到了第二张牌。
红心A,妖艳的红色纸面,映着满室观众的眼,微微一眯。祁湛下意识地往云溪方向看去,她的第二张牌此刻也恰恰抵到指尖,落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于是,那张黑桃J竟有几分静谧的诡异。
侍从微微颔首:“红桃A说话。”庄家这样应答,本是理所应当,但这话一出,全场都是一静。
一般情况说,庄家宣布由谁说话,主要是为了让牌面暂时较大的赌家决定下一张牌的价位。牌面较小的其余赌家则会决定是否要跟,或者是跟进多少赌注。
可眼下,这场赌局却和正常的情况完全不同。
因为,谁也没有规定这场比赛的赌金如何,就连几局定胜负都没有事先说明。
可谁有那个胆量去问萧公子?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冷云溪身上。
蓝朝升忍不住咬了咬牙关。
和萧然打赌,业内别说没有这样的先例,就算真的有,以萧然的身价,就算再普通的赌局赌资也绝对让人咋舌。他倒是不担心冷云溪输不起,只是,今晚她有带够了赌金吗?
别人不好开口问,怕低了身份,可既然被冷云溪点名为“效犬马之劳”,吴老自然不会让自己名不副实,吊着眉梢,脸上露出“好奇”的笑意:“赌局都已经开始了,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冷小姐今晚准备了什么彩头,不知道现在,冷小姐能不能给我们解开这个谜题呢?”
已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商界人士走到赌桌一边,原本立在周边的侍从速度地搬来椅子,依次为众人服务。听到吴老的这句话,大家的反应多和蓝朝升的差不多。
穿着一身晚礼服,又是临时起意的梭哈,冷云溪手头会有什么赌资?
“钱的话各位都不少,萧公子自然也不差这点身外物,就续上刚刚那个话题,”她勾了勾下颚,挺立的鼻梁精致至极,远远看去宛如一幅仕女图,忽见那双看不见深浅的黑眸扫来:“要是输了,我就彻底从大家的圈子里消失。可要是我赢了……”她指尖忽然从牌面上移开,虽然距离甚远,可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她竟是用手指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在萧然的面上:“如果我赢了,还请萧公子屈尊做我的入会介绍人,安安分分地奉我为商会理事,如何?”
如何?
除了萧然,谁也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虽然资历不足,可背后的资产足足比下了在场的许多大鳄。她或许年纪尚小,但跨界时尚圈、影视界、能源公司还有张氏、冷氏的后盾,又有谁好开口骂她不自量力?
但,这话,谁说了都不算。此间,唯有一人能决定,这场赌局的真正赌资。
他是商会的王,更是这个商圈里无人可攀的最高峰。
冷云溪的挑战,在他看来,或许只是个派遣无聊的游戏?又或者可有可无到,连他的丝毫涟漪都掀不起……
各路人马都在猜测,可,最有可能的那个结果还未浮出水面,那冰冷中透着贵气天成的声音已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可以。”
“可以?”萧公子竟然会答应?
吴老诧异地望向桌边,还未回神,就听萧公子又说出这样一段话:“一共三局,你胜了,但凡我旗下的公司,我都敞开大门,迎你为上宾,以后,商会理事有你的一份。但,你如果输了,今晚就从北京城彻底消失!”
不是业界,也不是商圈,萧然,要的是她从此远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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