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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秋水道长的话来讲,业主是个热心肠的老板,见面第一次又送车又送房,虽然修道之人不忌讳因果循环,但终究拿人手短,于是愉快磋商,租期百年,年租一万。这说话的语气活脱脱秋眉道长的模样,若说二人无关,那无疑是侮辱楚贤的智商。
地下车库比较宽敞,可以停四台车辆,为何是四台车辆,因为楚贤开车进去时,已经停好三辆百万级别的轿跑,弱弱一问,费用包含在租赁合约里边。该死的租期百年,年租一万,秋水道长不喜欢开车,用不上。
到了秋水道长的地盘,完全不用担心蝴蝶帮调虎离山,可以放心大胆地干。秋水道长带路,楚贤抱着腿软的晓彤径直上了别墅二楼东南方的卧房。
晓彤躺在床上,楚贤陪在身旁,秋水道长则返回一楼重新做了几个菜热了热小酒罐,等那可能赴约的蝴蝶帮。
蝴蝶帮果然没叫人失望,子时刚过,妖风颤颤,门窗作响。二楼东南方的卧房愈发阴寒,好似万年玄冰加赞。厚厚的被子无法御寒,晓彤除了心跳尚在,人一动不动脸色紫青头发沾惹一丝丝雾霜仿佛死了一般。楚贤仗着剑一应彩的家底,寻思着即使不耐阴寒也无惧冻伤,于是钻进被窝抱着晓彤给她供暖,事实证明楚贤小觑了蝴蝶帮的手段。
秋水道长摆好碗筷菜盘,头也不抬朗声道:“门没关,来都来了,玩啥捉迷藏。”
蝴蝶帮应声而入,笑道:“喔,赶上大餐,这酒真香!”
秋水道长在主位坐下,随手挑双筷子弹了弹,筷子疾驰而去,隐隐携带剑光,说道:“酒只有一罐,筷子倒是有两双。”
蝴蝶帮轻松接过筷子,瞬间在秋水道长对面坐下,然后夹了几口菜尝了尝,赞道:“胜过丫头家的私厨饭馆。”
秋水道长没有理会蝴蝶帮说的是哪个丫头哪家饭馆,啐道:“明明长得俊朗,为何扮相沧桑。”
蝴蝶帮摇身一变,隐隐一俊朗的翩翩公子模样,白衣胜雪头顶系着一顶金色发冠。轻笑道:“道长见多识广,蝴蝶着相。”
遂话题一转,说道:“可闻着酒香,却未开罐,真叫人馋。怎么,道长准备留着酒到天亮?”
秋水道长道:“那件事是否与你有关?”
蝴蝶帮道:“什么都瞒不过道长,蝴蝶的手段不该玉韫珠藏,风平浪静的时候也该在世间流淌。”
秋水道长打开酒罐,倒在瓷碗一口干,然后又倒了一碗推向蝴蝶帮,遂说道:“你作何打算?”
菜吃了,酒饮光,两人无形中进行了几十招较量。显然蝴蝶帮有话要讲,两人克制着波动的能量,眨眼腾挪至庭院外灯光无法企及的百年红继木树冠。树不算高树冠也不算大,恰好繁花似锦枝叶交错倒显得这颗红继木稍显丰满,于是承受两人的更像出游的花房,而非对决的疆场。
晓彤身上的阴寒已经消散,在床上沉沉陷入梦乡,楚贤为她掖好被子,走到落地窗旁。拉开窗帘,他怔怔地望着红继木那个方向,那里平静似口死潭,却又像有海啸在酝酿。
没有风,必定有雨浇灌,有电闪雷鸣叱咤荒陌之上。楚贤知道这不是自然风光,而是秋水道长与蝴蝶帮二人剑拔弩张。人虽在红继木树冠上,但神识早已千回百转。
如果当初卿肖圣君与浴血圣君他们也这般较量,也许侍刀圣君二人的死状就不会那么凄惨,但没有如果,有了如果就不会有楚贤的后来居上。汲取道坟的营养,走的更远看得更广!
秋水道长与蝴蝶帮交织的神识海洋像漆黑如墨的山峦屏障,把外界的雨弹开,把外界的声音和能量都切断。里面的人轻易走不出去,外面的人也无法窥探。
蝴蝶帮道:“想必你知道那人白日飞升,计划已成。”
秋水道长道:“那死胖子有没有答应?”
蝴蝶帮道:“我既然来了,你就该自信。不得不说,感谢你那封信,要不是那封信,胖子也不会就范。”
秋水道长道:“文轮雅苑那边?”
蝴蝶帮道:“天外飞仙,玉蟾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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