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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往相处时除了争吵便是行房事,而云时卿此人放荡不羁,总喜欢在不正经的时候唤他柒郎,却从未喊过他的表字。
乍然听见,柳柒竟有些不适应:“为何突然这么问?”
云时卿道:“好奇而已。”
沉吟须臾,柳柒轻声说道:“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京城吧。”
云时卿道:“回扬州吗?”
柳柒摇头:“天地之大,并非扬州可以栖身。山南水北,总归有安身立命之处。”
云时卿道:“那你嫁来金陵罢,我们以汉人的礼仪重新拜堂成亲。”
柳柒忽然意识到自己着了他的道,恼羞成怒地抽回手:“谁要嫁来金陵!”
云时卿笑盈盈地离开他的肩:“那我嫁去扬州也行。”
柳柒道:“你痴心妄——”
“想”字还未说出口,男人粗砺的手就已勾住他的脖子,只轻轻一压,便让他往前倾去,精准无误地跌进了赤-裸的怀里。
下一瞬,湿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云时卿低头吻上他的唇,轻碾轻摩,极尽缱绻。
因蛊毒之故,他二人每月需被迫行鱼水之欢,尽管缠绵了数回,可亲吻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柳柒的呼吸凝固在当下,好半晌才缓过来,他用理智去推云时卿未受伤的右肩,可换来的却是一个更加放肆的吻。
那人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齿关,蛮横闯入,黏而热的气息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
柳柒强忍着不去动情,竭力把人推开寸许,喘着气往后躲:“云时卿,你还有伤。”
云时卿笑了笑,索性将他掼进被褥里,欺身覆上,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他一边咬柳柒的唇一边道:“只要柒郎不推开我,我的伤就不会疼。”
柳柒果真没再推他,嘴里却与他打着商量:“明日就、就要出征了,你、唔、你别……”
通敌之人非欧阳建一,另一位罪魁祸首如今已归顺回元,赵律白实难容忍,便召集了将领重新拟定作战计划。
明天,他们就要率兵往安化县逼近。
那些破碎的话语被云时卿悉数吞咽入腹,他餍足地舐掉柳柒嘴角的透亮银线,哑声道:“明日由卫敛出征,我留在后方接应,毕竟我这伤不可忽视,即便上了战场也杀不了几个敌人。”
柳柒与他对视片刻,忽而挪开视线:“那你就好好歇着,仔细将养身体。”
云时卿知他有顾虑,毕竟他进来时没有丝毫避讳,军中的耳目定然早已将此事报告给赵律白了。
若强留柳柒在此,恐会给他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云时卿笑着从他身上起身:“时候不早了,大人快回去罢。”
柳柒起身整理好衣襟,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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