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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安一脸“你有什么办法”,嚣张至极。
顾之淮眼前却浮现的是昨天那个说着不喝,破碎到极致的慕与安,他心里一闷,有种针扎似的痛,“我今天大人有大量,不和世子妃计较。”
慕与安:“呵。”
喝完了粥,就该喝药了,顾之淮端着药碗,先看了慕与安一眼,他问:“要喝吗?”
“要死吗?”
慕与安说话的时候,眼皮周围的肌肉抖动,顾之淮后知后觉,慕与安是想对他翻白眼。
虚弱但嘴毒。
慕与安喝完了药,顾之淮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他道:“甜一甜,省的把自己毒死了。”
慕与安:“……”
慕与安:“有时候甜蜜的毒药,才更加危险。”
顾之淮捻了捻手指,心不在焉道:“说的也是。”
第二十章祸害遗千年
养了两天,慕与安终于缓了过来。
但关于他那日究竟是被什么魇住了,慕与安只字不提。
顾之淮还是会拉着慕与安出去练剑,慕与安的症状倒是没有上次那么明显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顾之淮拐走了。
每当慕与安挥剑,顾之淮总是会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又古怪又莫名其妙。
慕与安忍无可忍,收剑的时候,趁着顾之淮过来,重重地用剑身拍了拍顾之淮的手背。
慕与安自己倒是恨的咬牙切齿,一看顾之淮的手背,连个红印子都没有,慕与安不可置信,顾之淮这身皮肉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顾之淮本来想发难,慕与安脸上的震惊让他得了趣味,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还挑衅地在慕与安面前挥了挥手:“世子妃,要不要再试一试?”
慕与安冷淡道:“顾世子,我不信你的手是铁做的。”
顾之淮一脸的得意:“世子妃大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慕与安双手握着剑,不像是要试一试,倒像是要将顾之淮活生生砍死。
云乐跑过来大声道:“世子,你吩咐的东西都已经搬上马车了,还要些别的什么吗?”
慕与安的手一顿,他问:“顾世子要出去?”
云乐帮着慕与安将剑收起来,一旁的余庆眼疾手快地往慕与安空荡的手中塞了个暖炉,云乐道:“世子想带世子妃去大觉寺祈福。”
慕与安皱了皱眉,他绕过云乐,站到了顾之淮的面前,“我不去。”
“世子妃为什么不去?”
“我不需要祈福。”
顾之淮笑了一声,视线在慕与安身上来回逡巡,最后停在慕与安那张脸上,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需要祈福?
等会儿别病死了。
慕与安的嘴毒,顾之淮的眼睛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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